江月初看了一眼在跟夙樾說好話的江玉堂,心裡有點奇怪,但又說不上是什麼,就沒當回事。
“誰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夙樾忽然問道。
姓馮的胖子拿著自己的斷臂,呲牙裂嘴的走過來,但是不敢靠的太近
“六殿下,江家丹閣把我馮家的人害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今天來討個說法,他們竟然仗著人少出動羽衛想要把我們都殺了!六殿下您來了我就安心了,求您給我們做主啊!”
說著,那雙金魚一樣浮腫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江月初,江月初有點莫名其妙,他那血淋淋的胳膊是夙樾砍下來的,又不是她,可他那眼神就好像把這筆賬也算在她頭上一樣。
“把人抬過來。”夙樾說道。
那個被忽略已久的擔架終於被抬到眾目睽睽之下。
“江大小姐,你看如何?”夙樾看向江月初。
江月初輕笑了一聲,“六殿下,我來的時候隻看到一群人在砸我江家的丹閣,似乎他們更想砸店而不是救人,所以,即便我有心救人,都還沒有機會看一眼病人。”
“我那是怕你再下黑手!”那姓馮的胖子立馬喊道。
“你閉嘴,除非你的另一條胳膊也不想要了。”夙樾淡淡的警告,那胖子嚇的立刻縮了一下。
江月初心裡恥笑一聲,也許,夙樾就是殺了他他都不敢吱一聲?
這就是權力?
“那就請江大小姐仔細看看。”夙樾說道。
“我先看看!”江玉堂忽然道。
說著便去探查那人的脈象,江月初就站在一旁,不緊不慢的看著。
半晌,江玉堂皺眉道“這人脈象奇特,明明五臟六腑俱損,心脈微弱,氣海空虛,可就是吊著一口氣……看不出傷在何處。”
那姓馮的胖子又喊道“吊著一口氣那是因為他死不瞑目!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盼著他死了,來個死無對證?
你也說了,他五臟六腑俱損,那是因為你們江家的‘種針’害了他!”
江玉堂道“沒有證據,休要胡說!”
那姓馮的理直氣壯,“這些還不夠嗎?證據已經很明顯了!”
“大小姐,您看呢。”劉福一直跟著江月初,見她一直不說話,心裡著急,但也隱隱抱著希望。
眾人的視線又回到了江月初身上。
江月初這才蹲下去檢查,半晌,她起身直視姓馮的胖子,“我隻問你兩個問題。”
“你……你問!”
姓馮的竟然被那平靜的眼神嚇的心中發顫,但看了一眼夙樾之後,立刻有了底氣。
“既然你說他是因為‘種針’才變成這樣,那麼,有多久了?”
姓馮的說“三天了!”
江月初勾了勾唇角,“第二個問題,從他上次在江家丹閣‘種針’之後,有沒有跟跟什麼人打鬥過?”
姓馮的說“沒有!他一直在江家養傷,這還用問嗎?”
“嗬嗬。”江月初笑出了聲。
而姓馮的卻莫名的暴躁,“你笑什麼!問也問完了,現在。是不是該把江安民那個庸醫交出來了!殺人償命,現在該有個分曉了吧?六殿下在這裡,你還想死賴嗎?”
夙樾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江月初不管他的咄咄逼人,哼笑一聲,“劉福,請大丹師出來。”
“這……”劉福猶豫的是,煉藥師都是江家重點保護的人。
江月初微微提高了聲音,“怕什麼?人不是江家大丹師殺的,躲躲藏藏乾什麼?出來,我自然會還他公道!”
劉福的笑幾乎把一張臉擠成了菊花,“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