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嗤笑一聲,“那你也好意思跟我一個化物期的修士打。”黑蛟噎了一下,還想狡辯的時侯,被鄭古突然召喚回去了。
鄭古和姬信出麵,鄭古對著江月初道“算你過了黑蛟這一關,我可以放你走,但你要想清楚,你這一路不會順利,若你你隨我去青羽國,我可以保證,待我調查清楚你的身世,若與雷澤無關,青羽國還可以給你庇護。”
江月初嗤笑一聲,撥開了麵前的風澈,毫不畏懼的直視鄭古,“調查我的身世?真是可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自從十五年前我被扔進江裡再被師父撿到,我就是天生地養的野孩子!
我的父母家人可以是花花草草和野獸,也不會是什麼人!你想知道我的身世,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主意吧!再說了,我憑什麼要跟你走?我踏馬信了公孫瑤芝一回,現在後悔的腸子都清了!我會聽你的?”
鄭古道“我不會強迫你做什麼事情,也不會讓你扮演什麼人。”
江月初卻道“那有什麼分彆?左不過是受製於人罷了!我要說什麼你才肯信,我根本不知道什麼雷澤!你們不就是要找什麼魔修和乾坤珠嗎?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鄭古沉吟片刻,“既然如此,多說無用。”
說罷,他將手一指,一道金色的繩索忽然飛向江月初!
就在那繩索要捆住江月初的時侯,風澈忽然一拉江月初,扇子一開,一塊大石頭飛向了旁邊,頂替了江月初的位置。
風澈這才笑嗬嗬的說“鄭將軍,月兒年幼,說話衝動了些,若有冒犯之處,鄭將軍還請多擔待。”
鄭古收回繩索,這才看向風澈,“風家小子,你要乾什麼?”
風澈笑嗬嗬的說“鄭將軍,月兒是我朋
友,今天不論是誰,都不能帶走她。”
姬信輕笑一聲。
鄭古似乎也覺得好笑,“風家小子,現在不是朋友義氣的時侯,她必須跟我回青羽國。”
風澈卻道“月兒不願意,那便哪裡都不去。”
鄭古看了一眼姬信,“這便是你口中的‘分輕重’?”
姬信道“那也隻是風家的小子,我姬家不是如此。”
鄭古眉心幾不可察的皺了皺,似乎覺得有點頭疼,風澈這個小輩確實有點難辦,巨石翁護短的很,黑帝更是胳膊肘繞了十八個彎,圈圈都向著自己人,護起短來向來不講理,要是這個風澈磕磕絆絆了點,指不定黑帝怎麼找他算賬。
但把人帶走也不容置喙……
想著,鄭古輕歎一聲,“那麼,風家小子,你也跟我一並回青羽國吧,二位是我的客人,都是上賓待遇。”
這可真是兩全之策阿!聽起來好極了!鄭古許諾的上賓,這是彆人求都求不來的待遇吧!
風澈卻將扇子輕輕點了點額頭,有些為難道“青羽國路途遙遠,做客就不必了,我在冀北城耽擱許久,父皇已經幾次催我回去了,隻好多謝鄭將軍相邀,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鄭古搖了搖頭,真沒想到風澈如此油鹽不進,他似乎懶得再好言相勸了,身形一閃,忽然間消失了!
“鄭將軍竟然也是出爾反爾之人!今天倒是讓我見識了!”江月初大喊道。
風澈握緊了扇子,另一隻手抓緊了江月初,眼神沉了下去,屏息凝神,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周圍!
忽然!身邊一動!
鄭古抓住了江月初的胳膊!然而與此同時,風澈的扇子也橫飛過去!那扇骨上浮現一排古老的符文,打在鄭古虎口!
鄭古鬆開了江月初,一眨眼又退回了原處!
鄭古和姬信都看向風澈的扇子,而那扇子剛剛回到後者手裡。
“我知道有一種煉器的法子,是用神獸的獸骨加上一種受過詛咒的符文,再經過天雷鍛打,若是最後不斷,便能成就神兵,隻不過那種符文之古老,早已失傳,而神獸的獸骨也是萬金難求之物,如此神兵當世罕見,我還不曾親眼見過。
沒想到,風家小子手裡就有一把,獸骨削成扇骨已是不易,如此輕薄,天雷鍛打之下仍然瑩白如玉,更是厲害,也不知是哪種神獸的獸骨。”
鄭古如數家珍一般說著,眼中竟露出些許惋惜之意,在他看來,這麼厲害的神兵卻做成了一把扇子,實在有些暴殄天物,有辱器物。
江月初聞言,也看了看風澈手裡的扇子,這東西他成天把玩,跟那些遊手好閒的公子哥一樣的無聊,江月初當真以為他是拿來扮酷的,但剛才驚鴻一瞥,她也發現了這扇子的不凡。
倒是與族中的獸骨有些相似……
聽鄭古一番解釋,江月初才明白他這把扇子不光是法器,還是有市無價的神兵!江月初頓時道“原來你這扇子還挺值錢的。”
風澈笑了一笑,“是吧?我也是有些好東西的,月兒你放心跟我走,至少等咱倆走投無路的時侯,我還能賣了扇子供你吃香的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