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魔醫!
她們倆真是麵對麵!隔著一張桌子,位置不偏不倚!
江文媚她……沒有戴麵紗,但是看那氣質,再加上直覺,她就是江文媚無疑了!
而此時江文媚看著她,表情極為精彩!眼神中的犀利有幾分憎恨、幾分厭惡、幾分輕視、幾分嫉妒。
嫉妒?彆的她都勉強可以理解,嫉妒從何而來?
江文媚長相多半是隨了公孫瑤芝,高貴豔麗,小小年紀就有幾分威儀,上挑的眼眉看上去像隻高傲的孔雀。
原來,這才是江家大小姐本來的樣子。
“嗤”的一聲,江月初直接笑出了聲,她微微垂眸,並未掩飾自己的不屑,隻是懶得與對麵那人針鋒相對。
公孫瑤芝的女兒,她看著怎麼就那麼討厭!尤其是她扮演了她這麼久,江文媚這個名字她一天吐槽一百八十回,這次終於能正兒八經的嘲笑一回了,這名字簡直俗不可耐!
“月初我給你介紹一下,她是我表妹江文媚……”赤遊在江月初身邊道“我今日是專程為慶賀她在家中醫道大會奪魁而來的,這幾位都是江家人……”
赤遊還真一一給她介紹了。
“恭喜。”輪到江月初時,她隻是輕輕勾起唇角,慢悠悠的說了一句。
不料在她說完之後,江文媚的臉色竟扭曲了一瞬!
而赤遊又道“她叫江月初,是我的朋友。”
讓赤遊承認的朋友,本就不簡單了,隻是現在沒有人關注這一點。
江文媚是又恨又妒,她母親明明派了得力下屬去抹殺這個人,為什麼她非但沒死?還完好無損的坐在她對麵!她有什麼資格!
她的存在對她就是一種侮辱!腦子裡仿佛就有一個聲音,不停的告訴她,醫道大會上得來的一切都是屬於她的!榮譽,尊敬,呼聲,而她才像個冒牌的大小姐!尤其是父親的眼神,讓她始終耿耿於懷!
江玉堂卻是頗有些悠閒,雖然不甚清晰,但是就在剛才,他似乎突然解開了一個驚天的秘密!江文媚、江月初,這兩個人,或許曾經是一個人!準確來說,都是這個叫做江月初的人!
江豔兒心思都在風澈身上,這會已經見縫插針的攀談了好幾次,隻是風澈都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至於江湍,他本就不擅長應對這種場合,在進來後麵這些人之後,敏銳的覺得氣氛變的更令人不舒服了,他隻苦惱不能早點回家,就算是睡覺也比在這自在!
其實他今天挺想慶祝一下的,他能夠去黑翼國的帝國學院,江文媚則是去黃蒼國的帝國學院,這本是令人開心的事情,但是自從今天比賽完之後,他就覺得江文媚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說話變的高高在上,他今天碰了碰她的肩膀,還差點被她的長劍砍傷!
他興起跟她過了幾招,發現她的劍術也強了許多……就連今晚在這裡一聚,他跟她毫無共同語言,而且,她怎麼跟江玉堂那麼熱絡了?前幾日不是還很討厭他嗎……
江湍想不明白,但挺鬱悶,最後把這些都歸結成了——女人真是善變!
至於夙樾和姬雨,兩人就純粹是看戲了。
“風公子出手真大方,這雅間真是你買下來的?”江豔兒笑道,她側身坐著,挑了最好的角度展現自己的身材優勢。
風澈還未說話,江月初就道“你自己做過的事情卻不承認?你到底心虛什麼?在坐的不都是朋友嗎?”
赤遊道“姓風的就是這麼不負責任,月初你終於看到他的真麵目了。”
風澈瞥一眼赤遊,轉而笑著看向江月初,“嗬嗬,月兒,不是我不承認,隻是……那樣太高調了吧?你不是不喜歡我高調嗎?”
江月初被風澈這詭異的邏輯嚇了一跳,抖了一下,仿佛要甩掉一身的雞皮疙瘩,說真的,風澈那眼神斜睨著看你的時侯,還真有點要命……但是這廝勾人也該對著江文媚和江豔兒啊,沒看到江豔兒都望眼欲穿了嗎!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高調還是低調那都是你的事!”江月初急著撇清。
江豔兒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她頗為神視的看了一眼江月初,不甚熱情的問道“江小姐,你也姓江,好巧呢,不知江小姐家在何處?可有師門?”
江月初視線一轉,懶洋洋道“我就是個孤兒,也沒師門,散修一個。”
江豔兒眼中立即輕視了幾分,但嘴上卻道“真看不出來,江小姐氣質不俗,將來也必定大有作為呢。”
“嗬嗬……”江月初失笑,純粹是笑江豔兒的敷衍,恐怕她能說這話,也是為了討好風澈吧。
“真羨慕啊,風公子與文媚的關係如此親近,我就沒那個福氣了,唉……”江豔兒又把話題扯了回去,眼神有些憂鬱,又是另一種風情。
美人懷怨,若是換了彆的公子哥,怕是早就明白她的暗示,該送什麼早送上去了!
可一向精明的風澈愣是沒反應。
倒是江文媚終於說話了,她似乎有些難為情的說“豔兒姐,彆說了。”
說話的同時江文媚也在打量著風澈,白天她已經見過他了,現在再見,他仍然是那般玩世不恭的懶散,聽赤遊說他對“江文媚”很是殷勤,那時他也不知道“江文媚”是彆人扮演的吧?
莫非他真是花心成性的公子哥?她最討厭那樣的人了……可是,風澈給她的感覺卻很奇怪……有些難以捉摸。
“風公子,今天白天,真是對不住,那時我太失禮了。”江文媚說道,此時表現的大方得體。
風澈擺了擺手,“無礙,我早就忘了。”
江文媚笑了笑。
而赤遊卻道“文媚怎麼變的如此小心了?你忘了,你打了他那麼多次,他都樂顛顛的,罵一兩句算什麼?”
江文媚臉上微微白了白。
江月初聳了聳肩,低頭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