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道“沒錯,就是這麼簡單,不過,這隻能做為驅散一部分劍魚的辦法,因為翡翠池池底的劍魚略有修為,是不會咬鉤的,相信我,你們還是需要捕魚的人。”
那幾人麵麵相覷,這一次不覺得江月初是在開玩笑了,因為要捕翡翠池池底的魚,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而且,若是把漁網改良一下便可以順利過了第一關的話,那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子便是真有資格接這個任務的。
他們本就有六個人了,之所以沒有直接接下任務,就是因為還沒有萬全之策對付劍魚群,所以才要等。
那文質彬彬的男子卻是笑著把江月初的任務牌收下了,道“嗬嗬,我們確實需要人手捕魚,小道友,歡迎加入。”
“小妹妹,要小心哦,這麼漂亮,林子裡可是很危險的。”那衣著大膽動作也大膽的女子對她眨眼,暗示些什麼。
其他人也沒那麼強的敵意了。
“不必耽擱了,上路吧。”那蹲在地上的女子說道。
那文質彬彬的男子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卻忽然被人打斷了。
“我看,你們還需要一個捕魚的人。”那聲音笑著說。
那幾個人看向江月初身後,沒想到還會來一個人。
而江月初卻是僵了僵。
猛然回頭,映入眼簾的不是風澈是誰?他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冒出來了?
而風澈信步走來,笑嗬嗬的看著江月初,“月兒怎麼走的那麼著急?也不等等我,還好我來的快……不過,你穿了我送你的衣服,嗯,美極了,看來我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江月初來不及吐槽風澈的自信,詫異的問“你怎麼又回來了?”
風澈問道“什麼叫我又回來了?”
江月初道“你不是走了嗎?客棧小二說你退房了。”
風澈似乎這才聽懂,“原來如此,月兒也是挺關心我的嘛。”
嘴角的笑容大了一圈,風澈來時心裡還有些堵得慌,他昨天是真想走的,三天兩頭被人攆著走,他風澈還是頭一回遇到。
但是決心都下了,人都出城了,可怎麼都走不動了!
想到江月初前些天才遇到刺殺,想到她一個人堅持的模樣,明明已經與他無關了,卻總是縈繞在心頭不散!
在城外吹了許久的冷風,忽然想起他給江月初買的衣服沒有留下,告訴自己那衣服他留著也沒用,那就回去送一下,就隻是送衣服而已……
調轉方向回城,再次回到西川郡,翻窗進了江月初房間,卻莫名其妙的踏實了。
咒了一聲,風澈也不知道自己是喜歡找虐的,總被人嫌棄還死皮賴臉不走。
罷了,君子當大度,何況那丫頭還小……他就當積德行善吧。
給自己做好心裡建設,風澈心安理得的變卦了。
所以江月初今天才又見到了風澈。
當然,這些風澈怎麼能對江月初說呢?他光輝的形象必須屹立不倒!
不過,在看到江月初今天這身打扮時,風澈心裡那點彆扭也頓時無影無蹤了,瞧瞧,這簡直就是量身定做!不過,似乎高調的有點過了,月兒不經雕琢已是絕色佳人,現在稍一打扮,許多男人都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
這還得了?他當然得留著護花了。
江月初哪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意外而已,意外之餘也有高興……
“原來二位認識。”那文質彬彬的男子說道,眼神謹慎的打量了一下風澈,“敢問道友修為如何?”
因為他根本看不出風澈的修為。
“築基期。”風澈看向那人。
那幾個人都有些詫異!在這裡見到築基期的修士,還是很難得的!
“道友……要跟我們一起接這個任務?”那文質彬彬的男子問道。
風澈點頭,“是阿,月兒感興趣,我自然也要去。”
那人謹慎的提醒了一句“這個任務是由我們登記的。”
任務的傭金是固定的,這個任務是他們接下的,傭金的大頭自然是要他們拿,後來者就算修為高也不行,當然,若是遇到不講理的高階修士,它們也隻能自認倒黴……
那人的話外之音便是這個
風澈笑了笑道“傭金由你們分配,公平便是。”
那人頓時鬆了口氣,“有二位的加入,我們如虎添翼,既然如此,我們可以儘早出發了。”
八人組成的小隊,目的地是妖獸森林中的翡翠池,任務目標是翡翠池中的“千日玉心”。
所謂千日玉心,其實是翡翠石中天然形成的靈液,千日一滴,落地成珠,靈液包裹在一層透明的膠質當中,是駐顏的好東西,隻是翡翠池劍魚遍布,靈液又極其難尋,取來並不容易。
江月初騎著黃金豹,而風澈騎著他的黑豹,兩人的坐騎你追我趕,不一會就把其他人甩出一截。
那文質彬彬的男子不由的說道“像不像一對璧人?”
你衣著大膽的女子嗬嗬一笑,“不是像,這分明就是,如此優秀的男子,可惜了啊……”
她說話的時候,旁邊身形魁梧的男子警告一般,喉嚨中發出一聲悶吼。
女子頓時大笑,“哈哈哈,路磐,我當然還是最愛你的!彆人都是浮雲!”
那文質彬彬的男子道“你們二人的地位遲早調換,煙煙你還沒有發現嗎?路哥隻要哼一聲,你就乖了。”
那被叫做煙煙的女子道“不可能!路磐永遠對我言聽計從。”
後者隻是一笑。
而另一邊。
江月初是故意與其他人拉開一些距離,她對風澈道“對不起!”
風澈愣了一下,隨即笑著看她,“月兒說什麼?風太大我沒聽清。”
江月初咬牙,又說一遍,“我說,對不起!”
風澈頓時嗬嗬的笑了,“月兒為何道歉?”
江月初覺得自己應該道個歉,昨天晚上就想了,既然他回來了,補上也好。
其實江月初心裡是矛盾的,她是真想讓風澈離開的,但又不可否認的,她竟然有點依賴他……
依賴啊?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她最依賴的人,在她即將十五歲的時候把她趕走了,而她不知道風澈什麼時候也會走。
越是依賴,分開的時候才越疼。
但她依然高興,因為風澈是因為她而留下的,就隻是因為她這個人而已!
這麼想著,江月初倒是希望風澈永遠保持好這樣不學無術的樣子罷了,做個不務正業的皇子,不去攪和那可怕的權勢,那他就一直會是他。
“反正我道歉了,我也當你是接受了!”江月初說道,又讓黃金豹超過了風澈。
風澈有句話說對了,就她這樣的脾氣,真的極少有人能縱容她。
因為以前景簫哥哥也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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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澈趕走我?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