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戍卻道“我也服。”
而風澈呢……早就跑去江月初身邊噓寒問暖了,扇子在她旁邊搖著,“月兒真是太厲害了,這狐皮紅恨蠍遇到你算它倒黴,隻是……這蠍子都成這樣了,月兒要怎麼吃?”
江月初看了看風澈,“你還真以為我要吃啊?”
“嗯?莫非不是?”風澈問道。
江月初忍不住笑他,“哈哈哈,風澈你怎麼越來越傻了,我說什麼你都信。”
風澈看著江月初嘴角浮現的梨渦,唇角也勾了起來,“沒錯,月兒說什麼我都信。”
江月初頓時不笑了,風澈這廝嘴甜的讓她心慌,推開他不停擺動的扇子,道“我自有妙用。”
風澈又湊過來,“月兒怎麼還賣起了關子?說說吧,你要是不說,我今天都過不好了。”
江月初卻是若有所思的看他,“你真的那麼想知道?”
風澈點頭,“真的真的。”
“嗬嗬……那好,我保證,這隻狐皮紅恨蠍一定請你吃!”江月初道。
雖然總覺得江月初的笑有些不懷好意,但是風澈不信吃個蠍子能毒死他,江月初若是下得了口,他有什麼不行的?於是欣然點頭,“月兒真好。”
她真好?江月初暗暗想著,希望等你吃到的時候也能這麼想。
此時天色已晚,幾人加快速度,不出半個時辰便上了休鹿坡。
這裡極其陡峭,妖獸不會上來,出入這個森林的人都知道,休鹿坡是非常適合紮營修整的地方。
江月初他們在路上竟還碰到了其他人,都是傭兵。
搭好帳篷之後,幾人生了火圍坐在一塊,不管彆人烤的香噴噴的野味,風澈隻眼巴巴的看著江月初。
“你看我乾什麼?想吃你自己弄啊。”江月初奇怪的說。
風澈卻道“月兒,你不是說要請我吃蠍子嗎?”
江月初詫異道“你要現在就吃嗎?”
風澈點頭,“是阿,現在不行嗎?”
江月初果斷搖頭,“當然不行,現在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風澈問道。
江月初想了想,微微靠近風澈道“那東西吃起來有點刺激,嗯……你大概會受不了的,這麼多人,我也是顧全你的麵子,你不是很愛麵子的嗎?所以改日,還是我單獨請你吧。”
風澈隻覺得一股清香的味道沁入鼻中,似乎是江月初身上的味道,想要仔細分辨時又捕捉不到了,以至於江月初到底說了些什麼,他也渾渾噩噩的沒有聽全,隻最後一句聽的格外清晰。
心裡忽然一震,單獨請他?
這個好啊……月兒還不曾請他單獨吃過東西,很是滿意的點頭,“好,好,月兒可要記得。”
江月初繼續烤她的肉,但想到將來會有好戲,竟然有點期待了。
風澈則是時不時瞥一眼江月初,被那若有似無的香味弄的有些心不在焉。
“月初,你那是天生神力嗎?我還不曾見到像你這麼厲害的修士,深藏不露啊。”穆學笑著說道。
柳煙煙接著道“是阿,魯戍都沒有你那麼強悍,說真的,你可把我嚇到了。”
江月初笑著說“我是煉體入道,力量自然要強一些。”
幾人又被驚了一下,連夜南都抬起了頭,圍巾遮住了臉,隻露出一雙錯愕的臉。
“煉體入道?像你這麼嬌小的女子竟然煉體入道?誰是你師父?她也忍心?!”柳煙煙聲音都控製不住飆高了。
相對於其他人聽到煉體入道的驚訝,江月初卻是淡定多了,她沒有多解釋,隻是說道“教我修煉的人是我爺爺,他是為我好。”
煉體乃修行之根本——
這句話江月初不敢忘,也堅信它是對的。
“你很厲害。”魯戍說道。
江月初卻看向魯戍,笑嘻嘻的說“比你都厲害嗎?咱倆打一架,你說我能不能把你撂倒?”
可憐魯戍那張臉又紅了,他是真心實意的讚歎,誰知道江月初對他笑的那麼燦爛?他儘量虎著臉坐在那,但是江月初要是再笑下去,他說不定會拔腿就跑。
柳煙煙頓時也哈哈大笑,“你就饒了魯戍吧,他快被你逼瘋了!”
穆學也笑道“月初孺子可教,你是第一個這麼快發現魯戍弱點的人。”
江月初這才轉過來,不無驚歎的說“這個弱點也太好找了,魯戍這麼一個威猛的大漢,氣勢挺嚇人,結果怕女孩子笑?若是他戰鬥中遇到女人,人家衝他笑他怎麼辦?紅著臉繼續打還是掉頭就跑?”
穆學道“這個倒不必擔心,戰鬥中誰會傻嗬嗬的笑?都是殺氣騰騰的。”
江月初聳了聳肩,“那萬一呢?”
穆學摸著下巴想了想,“不知道……不過還真有點好奇……”
這邊幾人說著,魯戍那大塊頭已經拿著自己烤好的肉走到遠處去吃了。
“月兒也太淘氣了。”風澈笑道。
夜裡安排了人輪流守夜,江月初在第三輪,她走出帳篷時候,卻見夜南坐在火堆前,身邊是被火光照的發亮的刀網,她走近一看,才發現就在夜南守夜的功夫,已經把一張刀網的刀全部打了彎。
“嗬嗬,有你這樣的隊友,其他人真是省心。”江月初不由的說。
夜南抬頭看了看她,隨後收好了刀網,走時隻道“夜裡小心。”
江月初點了點頭,瞧了瞧夜南離開時的背影,這個女子沉默寡言的,總有些神秘……不過那也都是人家的事情,與她無關。
正靠在樹上閉目養神,卻忽然聽到有人來了,睜開眼睛一看,卻是風澈……夢遊一樣晃晃悠悠走來,徑直在她身邊坐下了,也往樹上一靠。
“還沒到你。”江月初說,以為他是睡糊塗了。
風澈打了個哈欠,“反正下一個就是我,我來陪你。”
江月初頓了頓,回頭看了他一眼,小聲道“有什麼好陪的……”
風澈道“反正就是要陪。”
語氣中濃濃的睡意,幾乎已經睡著了。
卻把江月初弄的迷惘了,風澈似乎……對她太好了。
反倒是她,好像沒有替風澈做過什麼事吧?她招人嫌的體質什麼時候在風澈這裡不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