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為眾人互相介紹了,末了才沉聲道“之所以請諸位道友前來,我在信中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在那件寶物拍買之前,我實在不願看到有任何意外,若是落入惡人之手,那我更是要成為千古罪人了,所以,我衷心的希望大家能夠伸出援手,我們共度此次難關,也為那件寶物找尋一個最佳的歸宿。”
郡守話說的隱晦,但‘那件寶物’自然是指代簫禾。
而聽到這番話,在場的修士倒是格外講義氣表示願意儘綿薄之力。
這算是一次正式的見麵,也算是郡守的動員。
總之,結束之後郡守還在小花園裡準備了酒宴,這是讓大家聯絡感情呢……
風澈自然而然的蹭在江月初身邊坐,壓根就沒往他自己的座位走。
經過郡守的介紹之後,那些修士自然已經知道了風澈就是黑帝的寶貝兒子,就算再端著,此時也想借機上前攀談了。
隻是,此時看到風澈隻跟一個姑娘坐在一起,時不時勾唇淺笑,給她夾菜,給她剝水果,伺候的分外仔細,眾人不禁有點懵,傳言這位爺風流不羈、酷愛美人,難道是真的?
在看那女子,生的格外俏麗,氣質更絕,一點點清絕,一點點傲氣,再加上一點點神秘,混合起來卻是令人有點移不開眼的特彆,若非有風澈這麼守著,恐怕這些人也會忍不住上前搭訕。
過了一會,終於有個人鼓起勇氣過去了,他向風澈敬酒,在風澈微微皺眉回頭的那一瞬間,他心裡咯噔一聲,本以為搞砸了,沒想到風澈在晾了他兩秒之後,慢悠悠擦了擦手,跟他聊了起來,“你是?”
那人心中一喜,連忙自我介紹起來,而且誇起自己來真是一點都不臉紅。
等那人一走,彆人見風澈不是隻沉溺於美人,便一個個放開了心湊過去了,見風澈心情似乎不錯,甚至旁敲側擊的打聽起了江月初。
而風澈更是不吝嗇的跟他們介紹了江月初,雖然隻明著
說她是煉藥師,可不止一次的暗中透露江月初的來曆不凡,不是你等可以隨意打聽的雲雲……
這是風澈故意營造的神秘感,而那些人竟然信了。
幾乎把所有人都見了一遍,江月初才笑了一聲,“你吹牛真是一點都不臉紅。”
一看就是平時沒少乾這種事。
風澈搖了搖頭,湊近江月初,小聲道“你以為他們能對我說幾句真話?這些人修為是高,但心眼也多,今日隻是讓你都見見,混個臉熟就罷了,江湖也就這麼大,萬一以後還有交集呢?不過,月兒倒不必在意他們怎麼想,以後你的修為定會遠遠超過他們的。”
風澈口中的熱氣和酒氣似有若無的拂在江月初耳朵上,江月初揉了揉耳垂,拉開一些與風澈的距離,“你這麼紆尊降貴的給我牽線搭橋,我該怎麼謝你?”
風澈嗬嗬一笑,視線掠過了江月初發紅的耳垂,“那就叫聲風哥哥來聽吧。”
江月初收回視線,此事作罷……
還算愉快的晚宴在一個黑衣侍衛匆匆跑進來的時候靜止了,他帶來了今天晚上的噩耗,又有人中毒了!
而且是二十多人!比昨夜還翻了一倍!而且現在還隻是前半夜!
“還是來了!”郡守神情陰鷙,“人呢?抓到沒有?”
那侍衛說“還沒抓到……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下毒的,有些地方我們的人一直守著,並沒有任何人接近,有些公子小姐隻待在房中就突然中毒了!屬下實在想不通……”
郡守卻已經拍案而起,“這是挑釁!這是赤裸裸的挑釁我西川郡!”
這時,又有一個侍衛跑了進來,同時,府外傳來陣陣嘈雜之聲,那侍衛以來郡守便問“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吵?”
那侍衛立刻回道“陳家、紀家等十幾位家主聚集在門口,說是要讓大人您做主。”
郡守眉頭一皺,厲聲道“要我給他們做什麼主?”
那侍衛小心的看了一眼郡守,硬著頭皮道“大人,昨天加上今天,城中中了活死人蠱的人,都是這十幾個家族中的小輩,那些家主說,您要是不出去,他們就要闖進來了……”
聞言,郡守本就不苟言笑的臉頓時快成閻王了,他最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
下毒的人目的不在殺人,而是攪混西川郡這池清水!
那陳家、紀家等十幾個家族是西川郡最有名望的家族,影響力不可小覷,若是他們聯合起來,給他扣一個治下無方的帽子,換了他這個郡守都是有可能的!
各家悉心栽培的小輩,那都是他們的心頭肉,此時不鬨才怪。
“諸位……”郡守正要說什麼。
諸葛真人卻率先說道“依我看,郡守還是安撫他們的情緒吧,至於那些中毒的人,便由我們去看看究竟。”
諸葛真人來自軒轅門,在這些修士之中地位算是最高的了,他這麼一說,其他人自然疊聲響應。
郡守頓時拱手“如此,多謝!”
郡守去應付那些家主,諸葛真人則是帶了幾個人離開郡守府,剩下的人都守著郡守府。
江月初和風澈也在外出的人之列,隻因諸葛真人是主動邀請江月初一起的,風澈則是緊接著就主動提出同行了。
先是到了一個叫做“胭脂閣”的樓裡,這地方可不是賣胭脂的,而是一個正兒八經的青樓。
樓裡紅燈高掛,暖香撲鼻,隻是,因為剛剛出了事,來了不少官兵,姑娘們也被趕回了樓裡,此時顯得有點蕭條。
江月初在門口時停了停,抬頭仔細看了看這三層高的樓閣,紅燈紅牆,綠色的屋簷,處處都透著一股腐敗奢靡的味道。
“嗯?怎麼不走了?”風澈也跟著停下。
江月初笑著看了看風澈,道“這種地方我還是第一次來,竟是為了來看死人的。”
風澈道“彆瞎說,人還有三天活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