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江月初也好奇為什麼少年狼那麼想留下,後來也想通了,墳山被圍剿之後,暫時也回不去了,墳山四怪除了他之外,還不知道活著幾個。
墳山四怪在江湖上樹敵無數,現在這個時候,他待在這裡反而更安全。
至於少年狼口中那些花裡胡哨的話,江月初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完全沒當回事,這世上不可能有送上門的好事,她要牢記這一點。
最後,也是最讓她放心的是,隻要有魔靈在,少年狼就不足為慮,因為,在魔靈的封印解開之前,它都不會讓她有危險的。
一直到太陽落山,江月初才返回翡翠池。
當她埋進結界的時候,裡麵已經大變樣了!
少年狼本是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的,此時一躍而起,邀功的對著江月初道“怎麼樣?我乾得漂亮吧?”
兩側都被挖開了,而且一個房間連著一個房間,左右各有三個房間,雖然客觀條件簡陋了點,但是的確乾的挺漂亮的。
“我隻說要兩個房間。”江月初說到,眼神看了看一個角落,那道紅色的身影不見了,“墳山老祖呢?”
少年狼道“這邊三個房間都給你,吶,多一個你隨便安排,總會有用的,我也得用一個房間吧?還是說你想看我整天在這裡晃悠?另外一個嘛,給老祖了,老祖現在就在那躺著。”
江月初睨向少年狼。
“咳咳!”少年狼猛然咳嗽起來,他不確定江月初知不知道老祖的秘密,但是,他不能太放肆啊!
整天把老祖丟在地上,等到老祖醒過來,說不定怎麼折磨他。
可是,江月初的眼神卻仿佛要看穿他似的,令他無端的緊張,又是緊張!他就奇怪了,有什麼好緊張的!
“那個……放在這走來走去的絆、絆腳。”說完之後,少年狼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墳山老祖的所在的房間,暗自祈禱這句話沒有被老祖聽到。
“沒錯,是挺絆腳的。”江月初不疾不徐的說到,眼神移開,終於放過了那個快緊繃成一根柱子的少年狼。
夜裡。
江月初盤膝修煉,內視自己的氣海,乾坤珠現在毫無動靜,但是自從修煉了那本無字的功法之後,她與乾坤珠之間竟然有了一種似有若無的聯係!
此刻再內視那九顆色彩各異的珠子,倒不像以前那般陌生了。
漸漸的,有了‘這東西屬於她’的感覺!
想到此處,江月初心中一沉!
中洲五國都在找乾坤珠,他們是真不知道乾坤珠能夠為人所用,還是假不知道?
但無論如何,現在想拿乾坤珠就是要她的命!這東西她自己都拿不出來,難道還要讓他們剖開她肚子來取嗎?
那麼,收了它又如何?!
乾坤珠有著那麼大的能量,她現在又掌握了駕馭它的方法,那麼,據為己有又如何?!
世人都在追逐它,她何必一門心思想著如何擺脫?
忽然間,江月初覺得自己之前真是庸人自擾!想法也單純的可怕!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她竟然還天真的以為存在物歸原主一說?!
簡直可笑!
想著,江月初召喚了那本無字的功法,它依然悄無聲息的浮現在她麵前。
——與她融為一體,存在於她的血肉當中。
此時,江月初對這本功法產生了說不出的好感,不再有一絲抗拒。
“該給你取個名字才行……”江月初想著,否則也太不莊重了些,畢竟這功法可是要跟她一輩子的。
“乾坤珠、錢坤日月星盤,二者都主中洲命運,都取‘乾坤’二字,你能駕馭乾坤珠,其中玄妙,更不比那兩個差,所以,當得上‘乾坤’二字,就叫……乾坤無字玄本吧!”
她剛剛這樣想著,那黑漆漆的功法卻是光芒一閃,黑色的封麵上漸漸浮現幾個金色的大字,遒勁有力,正是‘乾坤無字玄本’!
江月初一笑,“你也同意,那便就叫這個名字了!”
“我現在手握乾坤珠,是與中洲五國作對,都說天意難測,可天意現在就是讓我逆天而為,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罷,江月初把書頁翻開,修煉起來。
她喚醒了乾坤珠的能量,那能量依舊不穩當的在四周亂竄,江月初前兩次使用都是在很危險的情況下,根本顧不得是不是真的控製得了,好在沒有被反噬。
這一次,她不用擔心能量異常的波動,有魔靈得結界,乾坤珠得能量就算溢出再多,也出不了這個結界。
一整夜都在反複嘗試控製乾坤珠的能量,漸漸得摸索到一些規律,最後一次竟然成功的把能量收回來了!
不過,依然那麼耗費元神,江月初修煉完之後,反而躺在石床上動不了了。
本來打算睡一會的,可是一閉上眼就是雨夜裡風澈沒命的向她跑過來的情形,嘗試了幾次都是這樣!畫麵清晰到無以複加,以至於江月初再也無法睡覺,猛的一下坐起來。
風澈,風澈,滿腦子都是風澈。
她呆呆的坐了一會,有些神傷的想著,她終於又找到一個牽掛的東西,可是現在卻不能把他拴在身邊。
雖然把風澈歸於‘東西’一類不太合適,但是,要知道,江月初上一次茶不思飯不想,還是為了一隻小凰雀,有著鳳凰的血統,生的漂亮的很,隻是,最後那隻小凰雀被它媽媽帶走了。
出了房門,一抬頭便看到了杵在門口的少年狼。
他雙手環胸,那雙狼眼什麼時候都是亮晶晶的,那裡盛放著無窮無儘的精力,“你昨天晚上又修煉什麼功法了?上次在西川郡的客棧,你也是這樣。”
江月初頓了頓,想起來了,眼神也頓時變的不善了些,抬起腳就踢向了少年狼。
少年狼沒防備,那一腳踢在膝蓋上,隻覺得膝蓋都要碎了!
疼,可是少年狼卻是笑著的,“你踢我乾什麼?也就我這麼強悍的身體,才能受的住你這一腳了吧?”
江月初心裡想著,並不是這樣,風澈也受的住,而且還高興的很。
不過……少年狼怎麼也咧著一張嘴?難道也是個受虐狂?
“你上次打斷我修煉,這一腳是補上的。”江月初說道。
少年狼直起身體跟著她走,卻是說道“原來如此,那都是巧合,我可不是故意的,不過,你這功法還真是有點厲害,這麼強的能量,怪不得你能大鬨郡守府,最近西川郡可都是你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