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要惱羞成怒,江月初道“很順利,墳山老祖配合的很。”
這是什麼笑話?少年狼可笑不出來,老祖縱然氣的想殺人,她也動不了啊!
“你來紮我吧。”少年狼忽然扔出這麼一句。
“什麼?”江月初眼眸一斜,懷疑自己聽錯了。
少年狼卻重複了一遍,“你來紮我吧!你不是想找人練練手嗎?”
江月初上下打量了少年狼,奇怪他怎麼突然願意做這種犧牲了,不過,看他一臉‘我這麼無私奉獻你還不趕緊謝主隆恩’的表情,江月初沉默了。
“喂,你是看不起我嗎?我這麼強悍的身體給你做實驗都是便宜你了。”
江月初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少年狼跟到了門口,就那麼看著她擺弄她的靈草。
“你的針可是攝魂,我都把命交給你了。”
江月初取過一張丹方來看。
“你倒是說句話啊,我抓來的人你給放了,我自己上你還有什麼可挑剔的?”
江月初看的仔細,頭都沒回。
少年狼抓耳撓腮的,忍住掉頭就走的衝動,喊道“老子跟你道歉行了吧?對不起!”
那驚天動地的一吼,江月初終於放下了手裡的東西,轉身看向少年狼。
他真的像一頭被激怒的狼崽,凶悍的很。
江月初卻是笑了起來,有點邪惡的笑,馴獸什麼的,她真的很在行,在冀北城時,錯過了江家那匹狼,現在似乎遇到一隻更好的。
“你道什麼歉?哪錯了?我怎麼聽不明白。”江月初說道。
少年狼盯著江月初嘴角那一抹笑,總覺得她是故意的,但話都說出口了,沒有收回去的道理,他忍氣吞聲的說“老子不該跟你發脾氣。”
“還有呢?”
“老子……就承認這一條,彆的沒錯。”
江月初看著少年狼,忽然在他頭頂摸了一下,雖然踮起腳尖的動作不太符合馴獸師的形象。
少年狼卻是愣了一下,隨後臉爆紅!一時間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總覺得江月初剛才的動作跟她摸黃金豹時是一模一樣的!
“聽著,首先,你現在是在我的屋簷下,你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還敢跟我甩臉子,其次,你把你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我可沒必要聽你的,最後……我不喜歡麻煩的事,你有意見就當麵提出來,雖然我不一定會改,但我們可以打一架,我打到你沒意見。”江月初慢慢說道。
少年狼還沒從江月初摸頭那回過來神來,就又聽到這麼挑釁的話,當即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彆說我用修為壓人,輸了也彆哭鼻子。”
“好啊,你也是,輸了彆惱羞成怒。”江月初聳了聳肩。
少年狼滿意了,有這麼好的事應該早說啊!能動手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動嘴?
至於江月初前麵說的什麼外人不外人的話,他選擇性的忽略了。
“那現在就試試我的針
吧?我還沒找活人試過,應該不會出錯的。”話音落時,江月初手中已經出現一排長針,銀閃閃的,很是嚇人。
“……真要紮嗎?”少年狼問道。
“真要紮,你毛遂自薦的,想反悔嗎?”江月初道。
少年狼掙紮了一秒,豁出去了,“來吧!”
江月初也不廢話,直接就下針了!
那一排銀針瞬間從手中消失,隻留下幾根靈氣撚成的線捏在江月初的指尖,她的手指靈活的撥動著,操控著已經進入少年狼體內的針。
少年狼一動不動,身體裡明明有那麼多長針,卻感覺不到疼,隻覺得詭異,他沒忘記這針是攝魂,所以精力集中的很,死死守住靈台清明。
可是,漸漸的,少年狼隻覺得恍惚,不由自主的困頓,江月初似乎問了他什麼問題,等他警覺的時候,他已經不由自主的回答了!
他明知道這是攝魂,卻仍然阻止不了!暗道這針法是真的厲害!
他明明可以現在蠻力打斷的,但硬生生忍住了,他盯著江月初,狼眼仿佛放著光,他這是第一次這麼相信一個人,江月初,可彆讓他失望!
不一會,少年狼徹底麻木了,那雙凶悍的狼眼渙散無神,整個人也呆呆的站在原地。
江月初呼出一口氣,第一步,她做到了!更難的是第二步!
正打算解開少年狼的攝魂,卻忽然頓了頓。
眼眸眯了眯,她問了兩個問題。
“你為什麼要留在江月初身邊?”
少年狼語氣呆板,不是那麼狂,卻是不假思索的說“江月初是老子看上的女人,老子要把他帶回墳山。”
江月初“……”
原來他還有這樣的野心。
江月初又問“墳山老祖的定屍珠是怎麼回事?”
少年狼回答“老祖的元神在定屍珠裡。”
江月初挑眉,這還真是個意外收獲!她也真沒想到!“這麼說,把定屍珠放回墳山老祖體內,元神歸位,她就能醒?”
少年狼神色間竟然有些掙紮,咬著牙沒有開口。
見此,江月初飛快下針,心無旁騖的解除攝魂。
少年狼的神識竟然很強,在攝魂的情況下潛意識裡還能嘗試清醒,江月初知道不能耽誤了,他掙紮起來會傷及神識的。
雖然沒聽到最後的確認,但已經夠多了!剩下的她可以自己確認。
半晌,江月初收針。
少年狼渾身一震,漸漸看清了眼前的人,他立刻說了一句,“我還活著,而且沒變成傻子,真是太好了!”
那劫後餘生一般的語氣惹的江月初看他一眼,“在醫術上,我可從來沒有出過錯,你敢質疑我?”
少年狼卻道“你這麼厲害嗎?你也沒告訴我啊,好吧,我現在知道了。”
頓了頓,少年狼摸了摸脖子,突然問“剛剛你控製了我,你沒對我做什麼吧?”
江月初狀似無意的低頭,“我能對你做什麼?我說了我隻試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