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魔醫!
圍觀的眾人不由的都讓開了路,一個中年男子氣勢逼人的走近。
“父親,您怎麼來了?”剛剛那女子抱住的來人的胳膊,“您來了也好,女兒看上了一個男子,求父親幫我做主。”
中年男子眉頭深鎖,他看了看平日裡嬌慣的女兒,又看了看才分彆不過十日的江月初和風澈,頭疼的斥道“婚姻大事,豈能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簡直胡鬨!你給我回去!”
女子很少被如此當著眾人的麵訓斥,委屈卻理直氣壯的說“女兒沒有胡鬨!我是認真的,您不是也希望我好好找一個伴侶嗎?我現在就找到了,就是他!父親,女兒就要他!”
女子指著風澈,不停的搖晃中年男子的胳膊。
江月初直接瞥開了眼,暗道這世上為何會有如此自作多情的女子。
“嗬。”風澈忽然笑了一聲,“東門盟主。”
說巧不巧,中年男子正是東門敬!
東門敬看向風澈,正要說話,卻見風澈抬眸,那眸子裡帶著鬆散的笑,可那壓迫卻是直逼東門敬靈魂深處!
東門敬暗暗心驚,早知風澈修為大幅精進,沒想到氣勢已然如此攝人!莫不是皇家之威?即便風澈雲遊多年,有些東西都是長在骨子裡的。
“你能做得了這個主?你若管不了你女兒,我不介意幫你管管。”風澈笑著說。
那女子竟還喜悅的看著風澈,“你真願意管我嗎?”
“啪!”
東門敬直接給了女子一巴掌,將她拉在了身後,斥道“再多說一句,明天那我就讓你回鎮澤!”
“父親你……”女子委屈至極,卻迫於東門敬的威嚴不敢再說話,隻眼神一錯不錯的望著風澈。
東門敬這才對風澈拱了拱手,“小女不懂事,還請看在我的麵子上,擔待一回,我這女兒被我慣壞了,這回一定好好教訓她。”
風澈卻看向了江月初。
東門敬心中一沉,對於這個手握簫禾的女子,他不能不慎重。
隻聽東門敬謹慎的說“小女今日多有得罪之處,江小姐這般境界,就不要跟她計較了吧?”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驚訝!
站在東門敬身後的女子幾乎要跳起來!父親竟然用這種語氣跟那個女子說話!她什麼境界?不也跟她一樣是築基期?還比她小兩歲呢!
江月初卻是沒什麼溫度的笑了笑,“東門盟主,不是我跟她計較,現在是她突然要對我宣戰!”
東門敬立刻賠笑,“沒有的事,她任性妄為,平日裡見誰都要宣戰,做不得數。”
“父親!我……”那女子還想說什麼,卻被顧照影拉走了。
東門敬又跟風澈和江月初道歉,“今日真是對不住了,二位來散修聯盟,我非但招待不周,還弄的二位如此不愉快,是我的不對,這樣吧,為了賠罪,二位有什麼吩咐,我都幫二位辦的妥妥帖帖的。”
江月初已經無心繼續在散修聯盟待下去,剛剛那瘋子一樣的女子將她的心情直接拉到了穀底。
“我隻是隨便轉轉,哪敢說吩咐?東門盟主,先告辭了。”江月初說道。
風澈則連聲招呼都沒打,轉身便走了。
東門敬狠狠皺眉,他身居高位多年,還沒見過如此張狂的年輕人!不過,又不得不服,風澈做為中洲九龍子之一,率先晉入了中承境。
江月初又有著神秘且深不可測的力量!
這兩人栓在一起,讓他這十天來忙的不可開交!全都圍著他們倆轉了!
西川郡發生的事情,讓他有種強烈的直覺,這兩人身上都蘊藏著他現在還看不到的能量!
江月初不可能像表麵上那麼單薄,風澈也絕不是江湖傳言那般風流不羈。
鑒寶大會明明是他召集的,可最後卻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操控了!借了散修聯盟的力量,完成了血洗郡守府的事!
而最後拿到簫禾的,不是任何一個江湖上名聲在外的高人,而是初出茅廬的江月初!
打死他,都不信這是巧合!
“父親,您怎麼讓他們走了?我可是第一次這麼看上一個男子,您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東門敬剛一回後堂,女子便衝過來道。
東門敬仍然嚴肅的嗬斥道“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丹丹!你平日裡再胡作非為我都睜一隻眼閉隻眼,可現在我警告你,彆去招惹他!也彆去招惹那個女子!”
“為什麼?父親……”東門丹丹有點畏懼,平日裡她敢橫行霸道,也是因為仗著父親的寵愛,可東門敬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嚴厲過。
“不要問那麼多,你記住就行了!”東門敬語氣不好的說。
他就這麼一個女兒,雖然看著女兒梨花帶雨也很心疼,可現在完全沒有心情安慰她,他想著,讓她長點教訓也好。
“顧主事,那個男子他到底是誰啊?父親是散修聯盟的盟主,為什麼還會怕他?”東門敬走了之後,東門丹丹問顧照影。
“他是黑翼國的麟王。”顧照影說道。
東門丹丹一怔,既驚又喜,“原來,他就是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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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散修聯盟,江月初徑直往回走,隻是繞了三條街,眼看天都要黑了,江月初才不得不承認自己……找不到路了。
“你到底在乾什麼?風澈,你捉弄我呢?”江月初問道。
風澈立即道“怎麼會?我不是一直聽候差遣嗎?月兒有什麼吩咐?”
江月初看著風澈那張笑容滿麵的臉就想揍,她咬牙道“帶路啊!”
“喔……”風澈點了點頭,可話音一轉,“月兒,我也找不著路。”
江月初看著風澈,風澈看著江月初,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江月初道“所以,我們倆是迷路了?”
風澈誠實的點了點頭。
這不能怪他,他對鐵斧龍山也不熟悉,何況他剛才都在琢磨江月初是不是生氣了,沒有看路,等意識到該看路的時候,他們已經在這錯綜複雜的道路裡迷了。
江月初無奈的看著風澈,半晌,她忽然道“風澈,你除了到處迷的小姑娘神魂顛倒,你還會乾什麼?”
風澈頓了頓,這話要是放在以前,他一定覺得是誇獎,可現在嘛,隻覺得底氣不足。
“月兒,這話我不同意,應該說除了到處迷小姑娘,彆的我都會。”風澈道。
“你臉皮怎麼厚成這樣?”江月初忍不住佩服,“剛剛,東門敬的女兒都說了,她隻要你,還對我宣戰來著,對了,我為什麼是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