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魔醫!
風澈望向江月初,冷靜下來,卻是拉著她回了房間,不由分說的把她按在床上坐著,取出藥膏,在那些傷口上細細的抹了,又纏上紗布。
江月初便靜靜的看著,因為她發現風澈有時候真的有點……瘋,是那種瘋魔一樣的瘋。
氣勢張開來,有種凝滯空氣的壓迫感,摧枯拉朽一般,恐怕任何人都難以在那樣的氣勢之下與之對抗。
江月初又有點疑惑,那個時候的風澈,是真的不像她認識的風澈,像是另一個人,讓她沒來由的想到了——強者,那是強者該有的樣子!
“還有哪裡受傷嗎?”風澈問道。
“……沒有了。”江月初道。
風澈卻是看著江月初的眼睛,又問了一遍“說實話,還有沒有?”
江月初猶豫了一下,“在背後。”
“轉過去。”風澈道。
江月初卻是不動,她已經一動不動讓他擺弄這麼半天了,背後的傷怎麼能也讓他處理?“我自己來就好了。”
風澈微微皺眉,他站起來,背過身去,又道“你趴在床上。”
江月初抓了抓頭發,有點頭疼,看風澈這架勢,好像她要是不照做,他就會來硬的一樣。
隻是,他不知道男女有彆嗎?還是說他瘋起來什麼都不顧了?
見風澈就要轉過身來,江月初也來不及想那麼多了,她忙道“等一下!你先彆轉身,我說好了之後你才可以。”
說著,江月初脫下外衣,轉身趴在床上,“……好了。”
風澈走到床邊坐下,指尖纏繞著風刃,輕輕把江月初背上的衣服劃開了。
看到幾處猙獰的焦黑的傷口,風澈手中動作快而輕,熟練的上藥,包紮。
最後扯來裡側的被子,給江月初蓋上了。
也是直到此刻,江月初才長長籲一口氣,剛剛她甚至緊張到忘了疼。
不由的扯了扯被子,把自己裹緊了點,她回頭去看風澈,卻見他正支著腿靠在床邊看她。
心裡突突跳了兩下,江月初飛快道“這回真沒了,我的傷口你都包紮過了。”
“那說說怎麼回事吧。”風澈道,就那麼看著江月初緊張兮兮的樣子。
江月初簡直想暈過去了,不過這由不得她,她隻好道“我累了,想休息。”
風澈眼神鬆了鬆,終是說道“你睡吧。”
江月初看向風澈,“那你呢?”
風澈走向書房,“我等你。”
江月初伸著脖子看去,見風澈去了書房就沒動靜了,好像真的要等她似的……
把被子往頭上一蓋,江月初頭疼的想著,還是睡吧,睡醒再說吧……
不知道是不是江月初不想醒來的原因,這一覺睡的格外的沉,睜開眼時天已經黑了,她從那裹的像粽子的被窩裡爬出來,活動了一下手腳,拆下來胳膊上的紗布。
毫不意外的,那些先前猙獰的傷口已經不複存在了,皮膚光潔如初。
“醒了?”伴隨著這聲慵懶的一問,屋內的燭光也被點亮。
江月初猛地抬頭,卻見風澈就在床尾坐著,雙手環胸,神情慵懶,仿佛也是剛睡醒的樣子。
屋內燭光氤氳,靜謐中透著些許暖意,江月初這般看著風澈,竟覺得他……溫柔?是錯覺嗎?
卻見他伸了個懶腰,似乎清醒了一些,“醒了就繼續你睡前沒交代的事吧。”
果然是錯覺。
江月初看了看書房,又看了看風澈,呆呆的問“你怎麼在我床上?”
風澈低頭看了看,他分明是坐在這裡的,江月初對‘在床上’這三個字有什麼誤解?
風澈挑了挑眉,長腿一邁,忽然上了床。
江月初卻是嚇了一跳,猛地跳下床去,躲的遠遠的,顫顫巍巍的問風澈,“你乾什麼?”
“嗬嗬,我才要問你,你乾什麼?你是做了什麼虧心事?緊張成這樣?”風澈問道。
江月初忍無可忍的指著風澈道“我當然沒做虧心事!是你,你爬我的床!風澈,你要是再這麼我行我素,我可就……可就……”
“可就什麼?”風澈問道。
江月初一急,“我可就跟你劃清界限了!”
“嗬。”風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從床上踱步下來,“我從冀北城跟你到西川郡,又從這西川郡跟你來鐵斧龍山,就換你一句跟我劃清界限?”
江月初看著風澈,他倒是挺委屈的,可是她也委屈啊!
“這是兩碼事!”江月初說著,“就算我們關係很好,但是男女有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女子?你怎麼可以這麼隨便!”
等江月初一口氣說完,才覺得有些難為情,但說都說了,不吐不快,她還是覺得鬆了口氣。
風澈突然不說話了,就那麼定定的看著江月初。
江月初輸人不輸陣,也回視著他。
半晌,風澈從床上下來,慢慢踱步過來。
江月初往後退去,一直退到牆上,無路可退了,才道“風澈你彆亂來,你不一定打得過我。”
可風澈腳步未停,直到在她一步之外站定,把手裡剛剛順便拿來的外衣披在了江月初身上,道“原來,你還知道你自己是女子,也知道你跟我男女有彆。”
江月初奇怪的看著風澈,“我當然知道!”
聞言,風澈在江月初頭上摸了摸,搖頭歎息,“知道歸知道,還是個傻的……”
“你說我傻?你才傻吧!”江月初甩掉了風澈的手,這廝今天反常的太厲害!
“見你遲遲不醒,我也小睡了一會,隻是借你的床坐了坐,你意見倒是不少,大不了下次,我的床給你坐,你想坐多久就坐多久。”風澈說道。
江月初頓了頓,意識到風澈這算是對她解釋了。
說完,風澈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抬眼看了看江月初,示意她也過去坐。
江月初走了過去,皺眉看著風澈,這廝輕描淡寫的就把剛剛的事情給揭過去了,可是這哪是床不床、借不借的問題?
可她若是揪著不放,倒顯得她心裡有鬼一樣……
“想好怎麼說了嗎?你哪來的雷炁和風炁?”風澈問道,那麼純淨的氣息,他根本不懷疑那是後天的靈氣,一定就是先天之炁!
她睡了一覺,果然還是沒有躲過這個問題,江月初道“今天剛剛感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