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月初也披上了那件隱藏身形的鬥篷,可是在她看向風澈的時候,他也悠悠的披上了一件跟她手裡那件一模一樣的鬥篷!
江月初問道“你也要去?”
風澈笑著點頭,“自然,水晶棺的冰封,莫非你們可以解決?”
江月初卻是挑了挑眉,“那天的我的確不行,但今天的我可以。”
風澈一頓,眼中有些無奈,他怎麼忘了,江月初已經感知到了十種先天之炁,冰炁自然也在其中,冰封之術,怕是這四天來,她已經掌握了。
“那也需我照應,你一個人去我怎能放心?”風澈道。
夙樾回頭看了看他們兩人,“什麼那天的你,今天的你,有何不同嗎?還有,風澈,你是不把我當人看嗎?”
風澈卻道“彆說這麼多了,今夜是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先走吧。”
夙樾也不執著,三人一同出門。
隻是,江月初和風澈披了那鬥篷之後身形和氣息全都不見,看上去隻有夙樾一人。
到了那個偏僻的靈堂之後,夙樾竟被攔在門外,一個雪漠的將軍看似客氣,實則霸道的問了幾個問題之後,才讓夙樾入內,就差沒有搜身了。
雖然院子內外都是雪漠的人,但是那將軍卻很謹慎,屏退了靈堂的人,可他自己卻一直守在門前的台階下,視線遍及大半個靈堂!
江月初不由的想著,這個將軍也太儘職儘責了一些。
夙樾則是從進來之後便坐在了蒲團上,裹緊了他的狐裘披風,微微垂下眼簾,老僧入定一般。
台階下的將軍時不時看一眼夙樾,他就不明白了,這個六皇子看上去弱不經風的,公主天資卓越,當初也不知為何選了這樣的皇子做夫婿!
那將軍的定力不是一般的好,站在那裡幾個時辰,一動都不動!
江月初和風澈自然也不能動。
眼看天都快亮了,再不動的話就沒機會了!
江月初想了許多種迷暈那個將軍的辦法,可都無法實施,隻因他站的地方太特彆了,隻要他有點動靜,院子裡的守衛會立刻發現的。
目光放在了水晶棺上,近在咫尺,但她都已經守了這麼久了!
江月初不禁想著,如果那個雪漠公主的屍身真在裡麵,他們素未謀麵的,她竟然也算給她守了一晚上的靈了……
這麼下去恐怕真沒機會了!
江月初想著,慢慢移向水晶棺。
“你乾什麼去?”風澈抓住了江月初的手腕。
江月初道“我試試看……”
風澈卻不等她說完,直接打斷了!“不用試!如若沒法開棺查看,還有彆的辦法,不要在這裡暴露你自己,雪漠人睚眥必報,不管你是誰!”
風澈就是怕江月初意氣用事,才跟來的,她根本不知都這其中的嚴重性。
江月初察覺到風澈的堅持,便退了回去。
最後,眼睜睜看著天空泛白,太陽初升……
夙樾起身,他準備走了,而這一夜,毫無收獲……
江月初看了看夙樾,一整晚都挨著那個不停冒著寒氣的水晶棺,夙樾的臉色更白了一些,用不了多久,他就要隨這些雪漠人一起去雪漠了嗎?
就在這時,院子裡也忙碌起來,雪漠人也在準備啟程的事宜。
那將軍看著夙樾腳步緩慢的走出去,粗獷的臉上表情嚴肅,他看不得如此慢慢吞吞的人,什麼溫文爾雅,這分明就是個病秧子!
這時,一個人跑到他麵前,不知小聲說了什麼。
那將軍皺眉,又看一眼已經出來的夙樾,上前說了一聲,“六皇子殿下,恕不遠送,還望你一會準時出現。”
夙樾隻是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而那將軍似有急事一般,轉身出去了!
江月初本來也離開了靈堂,卻忽然反身回去!
揮去了水晶棺上的冰封,掀開棺蓋,猛的翻身跳了進去!
這動作一氣嗬成,隻是,在她準備蓋上棺蓋的時候,一隻手忽然擋住!
緊接著另一個人也跳了進來,那棺蓋被他迅速帶上!
這後來跟來的,卻是風澈!
“你怎麼也進來了!”江月初頓時問道,還好這水晶棺大,否則怎麼能放得下他們兩個人!
而夙樾猛然回身,溫潤的眼眸眯起,視線直直落在靈堂正中的水晶棺上!
此時,那水晶棺毫無異樣,連冰封都已經重新印上,雪漠人走進了靈堂,棺中的人已經無法再出來了!
江月初和風澈動作都那麼突然,他根本來不及阻止!
在原地站了許久,夙樾依舊專門慢慢走了,事已至此,他需想彆的辦法把他們兩人弄出來。
而此時,水晶棺中的兩人,大眼瞪小眼半晌,江月初把帽子一扯,看著風澈道“罷了……”
頗有點無奈,因為風澈這廝什麼時候都那麼輕鬆,她就是有再多的話也咽回去了。
“月兒也太莽撞,若不跟著你,我如何放心?”風澈說道。
江月初無語道“現在棺材裡塞進來兩個人,你就能放心了?若是我一個人,脫身時還容易些。”
風澈笑了一聲,“月兒這是嫌我拖後腿?”
“我可沒那麼說。”江月初嘟囔一聲。
風澈卻道“這棺材裡也不是塞下兩個人,這不還有一個人呢嗎?”
說著,風澈指了指兩人中間躺的筆直的人……準確來說是屍體。
江月初也看去,這才正式看向這水晶棺的主人——雪漠公主。
一看之下卻有些驚豔,這公主穿的極其隆重,根本不像是新死之人,倒像是個沉睡的美人!
衣冠整齊不說,麵容精致,略施粉黛,唇點朱紅,俏生生的,二十歲左右的年齡,生的冰雪剔透,隻可惜閉著眼。
莫燃猜想,若她睜開了眼,怕是更加驚豔!
莫燃頓時湊上去觀察,伸手把女子脖子上鈴鈴鐺鐺的首飾撥開,仔細看了看她的脖子,又摸了摸。
“如何?”風澈再另一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