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魔醫!
再一次被打斷,雪漠將軍已經是怒不可揭!“你又是何人?敢在這裡口出狂言?”說著,他卻是帶著幾分強硬的向黃帝請求,“皇帝陛下,這是在貴國的地盤,縱有閒雜人等屢次挑釁龍威,末將也不該插嘴,隻是,末將身負重任,祭典一刻不能耽誤,還請陛下屏退無關之人!”
黃帝看向江月初,“你又是何人?”
江月初遠遠看過去,輕易的看到了黃帝的容貌,明黃的龍炮有著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嚴,可那麵容卻甚是儒雅,雖是中年,卻依舊是個風度翩翩的皇帝。
江月初腦海中飛快閃過一絲新奇,這便是五帝之一——黃帝夙宰,確實有著主宰一方的霸氣!
這樣看來,夙樾的長相倒是與他十分相像了,起碼那溫潤的眼神如出一轍。
隻是,夙樾大概遠沒有黃帝的偽裝高明,畢竟夙樾總是冷冰冰的,可這黃帝,卻像一潭靜水,讓人無法捉磨。
江月初稍稍一滯的功夫,餘光看到夙樾似要開口說話,便搶先道“我叫江月初,隻是機緣巧合知道一些雪漠公主被害的真相,特意來此稟告六皇子殿下。”
“哦?機緣巧合?”黃帝的聲音微微起伏,眼神輕飄飄從夙樾身上掠過,“機緣巧合混進了皇宮?又機緣巧合進了雪漠公主的水晶棺?朕還不知道,朕的皇宮如此隨便,李將軍沒有守好自家公主的靈堂,這也是大罪阿。”
不得不說,這位黃帝的話還真是針針見血!
江月初也知道無從解釋,皺了皺眉,黃帝還真是不慌不忙,不知道他是對夙樾的婚事那麼不看重,還是做皇帝的天生如此沉得住氣。
風澈一直站在江月初身邊,此時笑了笑,對黃帝道“讓陛下見笑了,月兒是我請來幫忙調查雪漠公主被害的事情的,我與子言多年好友,他即將迎娶的妻子慘遭殺害,我怎能忍心袖手旁觀?手段拙劣了些,還請陛下海涵,好在調查已經有了結果,能給子言一個交代。”
江月初不由的看了看風澈,微微抿唇。
這家夥……又救了他一回,為什麼他胡說八道的本事這麼厲害?偏生說話時語速不疾不徐,自信而自在,讓人沒來由的相信,他說的話都是掏心掏肺的話,絕無虛假!
而且,他又把雪漠公主死的蹊蹺這件事硬生生強調了,現在,黃帝就是想忽略都忽略不了了吧?
“你們休要造謠!公主殿下已死,凶手是我等親眼所見,正是墳山老祖!本將軍不追究你們對公主殿下靈體的大不敬,便已是客氣至極!你們若一再相犯,不論你們是什麼人,我雪漠都不會輕饒!”那雪漠將軍卻是怒道。
江月初看向雪漠將軍,眼神直直的與他對視,並不畏懼,她道“這位將軍,你彆急著給我們扣這麼大帽子,我也不是嚇大的!這婚契到底藏著怎麼樣的貓膩,難道你不清楚嗎?”
被那剔透的眸子一瞧,雪漠將軍心中有瞬間不妙的感覺,卻很快揮去了!他直接命人把江月初和風澈都轟出去!
然而,這時,黃帝揮了揮手,一眾禁衛迅速衝了上來,卻是把雪漠人逼退了!
黃帝看向雪漠將軍,聲音依舊是那般平靜,“李將軍,雪漠公主在朕的領土上遇到不測,朕也很是痛心,就連雪漠王要求子言與雪漠公主結下生死契,朕也答應了,你在宮中提的一應要求,朕條條都允。”
說著,黃帝停頓了幾秒,那氣勢無形中變的有些迫人了!“隻是,這皇宮還是朕的皇宮,還輪不到你在這發號施令。”
那雪漠將軍一驚!忙道“末將沒有這個意思!”
黃帝卻是又道“既然沒有,那便聽朕的。”
“是!”雪漠將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黃帝這才道“子言,今日之事,你沒有什麼話說嗎?”
夙樾收起卷軸,看著黃帝道“父皇,風澈與江月初是兒臣請來的,今日之事也有兒臣參與。”
“為何?”黃帝問道。
夙樾道“兒臣懷疑殺害雪漠公主的不是墳山老祖,而是另有其人。”
“可有證據?”黃帝又問。
夙樾頓了頓,“沒有。”
他深知自家父皇的習性,沒有十足的證據,再多的猜測在他麵前都是廢話,而且,墳山老祖是江月初的契約奴隸這件事,也不是能輕易拿出來說的。
“既然沒有證據,六皇子,您如此關心公主殿下,為何不先結了婚契再慢慢調查,您的苦心我會轉達王上的。”雪漠將軍卻是說道。
江月初看向雪漠將軍,道“這位將軍,你這麼急著催促子言與你家公主結下婚契又是為了什麼?”
那位將軍很是不滿江月初的質問,但又不得不回答,“這是本將軍的職責!”
江月初卻冷不防的說“不,你是怕我們真的知道真相!怕真想說出來之後,你們承擔不起!”
“你在胡說些什麼!”雪漠將軍道,一雙厲眸看著江月初,真想立刻殺了她,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女子可能會壞了他們的大事!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沒數嗎?”江月初針鋒相對。
“父皇,風澈和月初都是兒臣請來的,兒臣這麼做也是想給雪漠一個交代,不妥之處兒臣願意接受懲處,隻是,懇請父皇給兒臣這個機會,弄清事情真相。”
夙樾微微提高了聲音,打斷了想要繼續發難的雪漠將軍。
黃帝沒有立即說話,此時的沉默讓所有人心中都沒底。
半晌,黃帝才道“李將軍,今日既然錯過吉時,那便延後一日。”
“黃帝陛下,這!”雪漠將軍驚道。
黃帝卻淡淡的問道“朕的話,你聽不懂嗎?”
“豈敢!末將……遵命。”雪漠將軍騎虎難下,隻能答應!心裡卻已經是七上八下!
預感越來越不好,他隻能暗暗想著,就算他們查到不對勁之處,也必定沒能力證實,那是雪漠才有的秘術……
這時,黃帝才道“既然如此,朕便聽聽,子言有何話說。”
夙樾看向江月初,眼神鼓勵,他信任她,現在爭取來這個機會,能否為自己博一把,竟放心的把這丁點希望寄托在了江月初身上。
在早上他離開的時候還一無所獲,但他確信江月初不會莽撞胡來。
“月初,隻管說出你知道的。”夙樾低聲說道。
剛剛一番緊張的情形,再加上守靈一夜,夙樾的臉色現在極差。
江月初微微皺眉,就為了夙樾這副身體,她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轉身,江月初走向水晶棺,扶起了棺中的雪漠公主。
“你乾什麼!”雪漠將軍大吼!“你還想對公主殿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