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抬頭尋找時,完全沒有找到人影,再一看時,那笑聲的主人已經出現在二樓的評委席!
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中,輕輕一拂山羊胡,道“哈哈哈,又是一年煉丹大賽,這麼多嫩生生的麵孔,怎不見黃帝夙宰?”
眾人紛紛心頭一驚,神往的看著說話的老者,這個膽敢直呼黃帝名諱的老者,便是丹皇印侯!
中洲三位丹皇闖下這番名聲的時候,便是與五國帝王的齊名的!不分朝堂江湖,隻以資曆論處,幾人必定是可以平起平坐的!
再說了,這世上最頂級的煉藥之術,還是掌握在三個丹皇手裡,就算是五國皇族,也要對三人客客氣氣。
對於在場所有的煉藥師來說,印侯如今的成就和地位,自然是他們畢生追求的!
“父皇還有朝堂事務在身,不能到此。”夙樾說道。
印侯不由的看了一眼夙樾,說道“當皇帝的,果真不如我等清閒,一把年紀了還如此勞累。”
東門敬說道“印侯大人您來了就好,您來了我心裡便踏實了。”
“哈哈哈,你一個散修聯盟的盟主,還有什麼你解決不了的事?”印侯大笑。
東門敬卻是苦笑“煉丹大賽是五國大事,若沒有您這樣的丹皇坐鎮,十個我坐在這裡又有何用?照樣一竅不通,我早就翹首以盼,總算把您盼來了。”
印侯道“桓蠡那老家夥呢?”
話音剛落,東門敬還來不及說什麼,一人忽然飛身而來,站在二樓那漆紅的圍欄上,他嗬嗬笑著,說道“你才是老家夥,我看你修為沒漲多少,胡子倒是全白了,如今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老頭子了。”
人群中響起一陣驚呼,來人正是桓蠡!
兩位丹皇都來了!
印侯看著那衣袂獵獵,高高站在那的桓蠡,一眼便發現他的修為的確漲了許多,也是,看來閉關這麼多年的確收效頗豐,最主要的是,他的容貌竟比十幾年前都年輕許多,看上去像個中年人。
而印侯自己,卻是個十足的小老頭了。
“我老頭子人老心不老,誰像你如此臭美,一把年紀了還要裝嫩。”印侯嘿嘿的笑。
“桓蠡前輩依然來了,快請上座吧。”夙樾說道。
桓蠡這才移開視線,飛身落下,直直站在夙樾身邊,抓起他的胳膊,手指扣在那手腕處默了幾秒,神色間有些許詫異,終是拍了拍夙樾的肩膀,“好小子,這些年修為沒有落下,身體也遠勝從前,好啊。”
桓蠡笑著坐下,就坐在印侯旁邊,兩人相視一眼,仿佛都知道彼此在想什麼。
其實,這二人與夙樾雖然輩分相差甚遠,但都知道夙樾的身體,打娘胎起就落下許多病,彆說出生之後了,能活到現在都是奇跡。
桓蠡曾為夙樾瞧過病,開了續命的丹藥,但是隻能拖,沒有痊愈的法子,一晃許多年,如今要再醫治,當然是更難了,可沒想到,這次一見,他身上的毒竟然全部解了!
桓蠡好奇,但夙樾中毒之事,自然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
而印侯呢,他的徒弟便是姬雨,姬雨為了夙樾的事,沒少與他探討,結果與桓蠡也差不多,二人現在自然是好奇哪位高人能解得了那麼複雜的毒了!
這時,隻見夙樾上前幾步,道“時至如今,煉丹大賽已經舉行過四十五界,每界人才輩出,今次輪到鐵斧龍山,彙聚天下妙手丹心的知醫者,鐵斧龍山不勝榮幸。
想必賽製諸位都已經清楚,淘汰製,一鬥到底,有二位丹皇在此,諸位大可放開手腳,此後十年百年,丹道之中,或許就是諸位的天下了!”
眾人不禁歡呼起來,這的確是能領所有人振奮的!
再看夙樾,與傳言中病懨懨的模樣似乎也相去甚遠,不禁到對這個皇子多了幾分讚賞。
該煉藥師準備了。
場地中央,左右兩排是為煉藥師搭建的煉丹之處,中間放一張長約三十幾米的桌子,上麵拜訪著種類數以千計的靈草,供煉藥師取用。
這也算是一種限製,因為煉藥師隻能在這裡麵挑選材料。
每一組有二十人,一共五組,江月初就在第五組,而姬雨也在第五組。
第一組上去之後,二十個煉藥師仔細的在桌子上挑選著靈草。
江月初看了看,卻見桓興和聶嬋鳳就在其中,她倒是沒看彆人,就隻看了看兩人,在他們挑選完靈草的時候,江月初也大概知道他們要煉製什麼丹藥了。
隻不過,她看了看桓興,忽然發現那個不久前還在他們麵前侃侃而談的桓興此時縮著肩膀,陪胖的身體顯得何時拘謹,不停的用袖子擦著臉上的汗,似是緊張的很。
他也會緊張?江月初不信,但瞥見他時不時偷偷看一眼二樓評委席的方向,頓時明白了!
他的確是在緊張,卻不是因為比賽,而是因為自家老祖在那坐著!
看來,他是真的怕桓蠡。
一組最多勝出五人,淘汰率非常高,但江月初很肯定,桓興和聶嬋鳳兩人必定在勝出之列。
果真,桓興和聶嬋鳳輕鬆贏了,兩個丹宗,他們煉製的丹藥無論是品級還是成色,都遠遠超過其他人。
這些煉藥師煉丹之時,各自都有各自的習慣和講究,或多或少影響到煉丹的結果,江月初看的很仔細,不禁與自己的方法對比起來。
風澈見她如此專注,也不打斷,隻是悄悄離開了一會,很快就又回來了。
第三輪,江文媚便在其中,這五組之中,煉藥師的水平都是平均分配的,所以基本上部分在競爭力大小,都是一樣的大!
上台之時,江文媚卻狠狠的向江月初看了一眼,她挺胸抬頭,像一隻高傲的孔雀一樣走了過去。
江文媚是後起之秀,她如今在黃蒼國的帝國學院,也有些名氣,畢竟江家還有些聲望在,再加上她那頗有些病弱西子勝三分的柔弱模樣,引得不少男子傾心。
江月初不禁覺得好笑,她這是在挑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