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魔醫!
江月初頓時抬眸,她自然好奇!而且她進宮就是想問這件事的,直到剛才她還在想什麼開口,沒想到皇帝會主動提起!
江月初頓時道“他不是……魔界的殿前魔靈嗎?”
皇帝溫吞的笑了,“除此之外呢?”
江月初搖了搖頭,“他難道還有彆的身份?”
其實,江月初心中真正好奇的是,魔界的殿前魔靈,竟不全是魔物,竟也有人類!西川郡那個殿前魔靈是大乘境的濁月魔龍,但沂霞山封印的,顯然是個人類!
他應該是魔修,但是魔修竟然能夠做到魔界殿前魔靈的位置,著實令她驚訝。
“父皇,那個人……莫非真是我們夙家的先祖?”夙樾問道。
“不是!”皇帝嚴肅的說,似乎很不喜歡聽到夙樾這麼說,但他很快緩和了語氣,道“你們應該都有所耳聞,沂霞山那裡的確是一座皇陵,但是,不入我夙家的帝王陵,他便不是夙家人!”
皇帝靠在龍椅中,繼續說道“那個人叫做白諦,早已剔除了夙家的姓氏,修了魔道,並且修煉了極其霸道的魔功,獻祭了一雙帝王之眼,得了魔界一支遠古部落的圖騰,法器是一隻魔幡,能號令魔魂!
他的魔幡中滋養的魔魂也是有道行的,就如同號令三軍一般,幾百年前白諦便修煉至大乘境,做了魔界的殿前魔靈。
就在三百年前那場人魔大戰之中,中洲三位聖人封印那些殿前魔靈時,為了掩人耳目,便在沂霞山修了一座皇陵。
其實,這麼做還有另外一個原因,白諦原是夙家人,將他封印在鐵斧龍山,與夙家帝王陵寢遙遙相對,對他也是一種鎮壓,即便白諦入了魔道,但天道有綱,他在鐵斧龍山也不能興風作浪。”
雖然這裡麵有許多細節是江月初所想不到的,但是大體上與她猜測的竟然一樣!
江月初不禁道“獻祭了一雙眼睛……怪不得,我就沒看到他睜眼,所以說,那天他沒有殺人,其實主要原因是,他不能在這殺人?”
黃帝點了點頭,“沒錯,那日你們準備前往沂霞山時,朕便知道,這件事怕是到了重見天日的時候了,不過,朕倒是不擔心你們的安危,因為朕知道白諦不會下手,隻是沒想到……”
說著,皇帝的臉色陰沉了幾分。
江月初接著他的話道“隻是沒想到,殺機不是來自白諦,而是雪漠公主。”
皇帝點了點頭,“沒錯。”
反觀夙樾,他倒是麵無表情,不言不語時仍然給人麵若寒霜的感覺。
在沂霞山時候,夙樾早早就昏迷了,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直到江月初把詩幻抓過去,他都記得。
他一點都不恨,‘恨’那種情感太重了,詩幻根本不配,在他看來,不管詩幻為什麼要殺他,這都跟那些從小給他下毒的人一樣,隻是想讓他死而已!
他回饋的的方式,隻有一個,那便是以牙還牙!甚至,讓她死的更難看!
“詩幻為什麼要殺子言?”江月初問出了口,因為她看出來了,夙樾眼中隻有殺意,並沒有好奇,仿佛那根本不重要一樣。
江月初看著皇帝,卻見皇帝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陰沉,雖然皇帝表現的很自然,可江月初還是覺得有些古怪……
“因為,子言算是白諦的血脈,那封印之陣,用純粹的力量或許壓製不了,但若是加上至親血脈的心血加以封印,效果出奇,這也是雪漠的秘術,詩幻年紀輕輕,竟然敢貿然用這等高級的封印之術。”皇帝說道。
夙樾頓時看向皇帝,麵上有了一絲震驚。
江月初也抽了抽嘴角,她就說怎麼這麼古怪……這事,問著問著便問道皇帝家門口了……
她隱約有點尷尬,這種事,好像不是她一個外人應該知道的!這在皇家也是不能隨意議論的吧?可皇帝是整她嗎?竟然就這麼告訴她了!
如果夙樾是白諦的血脈,那說明皇帝也是,有一個魔界殿前魔靈的老祖,這種醜事,想必也沒人知道!
雖然解決了心裡的疑惑,但是江月初已經有點坐不住了,尤其是皇帝那一副“既然你已經知道朕的秘密那就要付出點代價”表情,更讓她想走了。
“算上沂霞山,已經有兩個殿前魔靈破除了封印,回到了魔界,幾個月前,封印在雷澤的魔炁已經輩釋放了,看來,魔界複蘇已經是不可逆轉之勢。”皇帝忽然說道,神色變的嚴肅了一些。
很快他又道“不過好在,魔界群龍無首,現在還對中洲構不成威脅,若是白諦和另外一個殿前魔靈想要重振魔界,接下來必定會做兩件事。”
江月初微微挑眉,但是沒有說話。
夙樾便道“他們必定會找出剩下的八個殿前魔靈封印在什麼地方,然後設法讓它們也解除封印。”
皇帝點頭,“沒錯。”
夙樾又道“那另一件事呢?”
皇帝沉聲道“找到他們的魔王!”
夙樾頓時道“魔界的魔王和王後不是已經死了嗎?他們若想重振魔界,不是應該再扶一個能者上位嗎?或者,他們殿前魔靈可以自己去做魔王。”
皇帝卻是搖頭,“不,魔界的魔王隻認血脈,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當的,而且十個殿前魔靈也是為了捍衛魔王而存在的,他們絕對不會有反叛和篡位之心,否則會死無葬身之地。
十幾年前那場人魔大戰之時,魔後陣前產子,當時中洲五國專門派了一百強者截殺這個嬰兒。”
聽到此處,江月初心中沒來由的疼了一下!甚至疼的她忍不住弓下了腰,她很快問道“那個嬰兒死了?”
皇帝點了點頭,“對,朕還見到了那個屍體,這些年來,朕也一直以為他是死了的,可是近日來……逐漸傳來了一些消息,說那嬰兒並沒有死!”
江月初呆了呆。
卻聽夙樾道“消息可靠嗎?”
皇帝眯了眯眼,“無風不起浪,江湖上有些消息還是不得不斟酌的,朕已經派人在查了。”
夙樾道“如果那嬰兒沒死,那便是當年有人在……”
“哼,糊弄朕等。”皇帝隱隱一哼。
夙樾不語,隻能是這樣了,要不然他們見到的屍體是誰?隻是……就算如此,事情過去這麼多年,那些強者又不是效命於朝廷的,多半找不到,更無從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