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風澈拿過單子之後,看都沒看一眼便喚了一聲,“危星宇。”
江月初正不解這個名字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門外卻走進來一人,那人目不斜視,直接站在了風澈身後,“少主。”
風澈把單子地給他,“按照上麵的材料采辦,半個時辰之內送來,否則提頭來見。”
那危星宇點頭,“是。”
說著,接了單子飛快的消失了!
“……”江月初看著那扇合上的門,剛剛那個人的修為……竟然是歸元期八層的……
也怪不得,這宅子裡到處都是皇帝的暗衛,可那個危星宇來去自如,顯然一直在那些暗衛的眼皮子地下活動,囂張的很了。
風澈竟然有這樣的手下……這也是她第一次見到風澈直接指派手下辦事。
“他平日裡都跟著你嗎?我近日才第一次見。”江月初試圖打破安靜,便主動說道。
風澈神色不變,依舊有些冷硬,“不是,剛剛換的,原來的手下受傷了。”
而此時……在冷風中沒命奔跑的某手下,感慨這種貼身伺候的活,果然是時時要把腦袋掛在褲腰上的!這可都是少主夫人救命的藥,若是半個時辰之內弄不到,他這腦袋掉就掉了,少主還不知道要發多大的火!
將鐵斧龍山的得力屬下都調過來,危星宇迅速下達了任務,自己則是親自往上經閣去了!
“詩人啊詩人,你那傷還是晚點好吧,伺候少主果然刺激,我就喜歡刺激!”危星宇呢喃的話消散在夜風之中。
“……那我準備丹爐。”江月初說道。
她以為風澈會親自去,沒想到隻是派了手下,以風澈謹慎的性子來說,必定是有十成的把握,才會假手於人,看來知,風澈的手下辦事能力極高……
風澈這家夥……原來禦下有術?她有點想象不到風澈在屬下麵前是什麼樣子的,興許就像現在這樣,不苟言笑,或許還會更嚴肅……
想著,江月初便忍不住偷看風澈,可這一偷看,便被風澈逮住了,因為他的視線好像就沒有離開過她。
“嗬嗬……”江月初有點不自在,摸了摸臉,不知怎麼說了一句,“我現在還是十五歲的臉吧?”
風澈的臉色黑了一下。
而江月初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她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可是話都說出去了,收不回來,隻能任由氣氛又尷尬了許多。
“你不會有事的。”風澈說道,他是不會允許江月初有一丁點意外的!這一點他非常肯定!不管付出任何代價!
江月初被風澈那篤定的眼神看的異常安心,雖然……她原本也不擔心,但此刻心中卻極暖。
她頂著風澈的不斷散發的氣壓,忽然說道“我今天見到了江文媚,她已經老的我快認不出來了,很醜,她的心那般惡毒,所以即便容顏老去,也是令人作嘔的醜陋,可是卓棱還是護著她,雖然那卓棱也是個心狠手辣目光短淺之輩,但是,他愛江文媚嗎?”
“嗬。”風澈隱隱哼了一聲,似是不屑,“他愛與不愛,關我何事?”
這家夥……原來還如此目中無人。
江月初道“若是江文媚這般人都有人愛,實在有些沒道理。”
風澈卻道“不過是一對垃圾,湊到一起罷了,大難臨頭各自飛。”
江月初又道“卓棱今天還沒飛。”
風澈眯了眯眼“那是因為江家還有江牧。”
江月初想了想,似乎有道理。
“我若是也變老了……”江月初忽然說道。
“你不會。”風澈語氣有些加重。
“你會不會還對我不離不棄?”江月初卻看著風澈,仍舊說完了她的話,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風澈。
風澈張了張,卻是忽然愣住了!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般,怔怔的望著江月初許久!
“月兒,你剛剛說了什麼,我沒太聽清,要不你再說一遍?”風澈走近幾步。
兩人之間的距離猛的縮短,風澈的氣息也隨之逼近。
寂靜之中,江月初幾乎能聽到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跳聲!她咽了咽口水,蒙混過去的想法一閃而過,可還是咬了咬牙,打算問個清楚……
“我說,若是我也老了,滿臉皺紋了,青絲變白發,你會不會還對我不離不棄?”江月初又問了一遍,屏息等著風澈的回答。
風澈看著江月初,那雙黑白分明的眼中閃過許多情緒,最終都被那浮上來的喜悅盈滿,他道“月兒,你這句話,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對我表明心跡嗎?”
江月初一頓,慢慢點了點頭,“我……是喜歡你,那你呢?”
風澈幾乎被這一聲喜歡弄的靈魂出竅了,他怔在原地,許久都動不了,這個驚喜來的太突然,他甚至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了!
“你……不喜歡我嗎?”久等不到風澈的回答,江月初有些黯然的問。
雖然她告訴自己,她隻是想要一個答案,即便風澈不喜歡她,她也要坦然接受,可她沒想到,事實發生時,心裡這般的疼,甚至想要拔腿就跑,離開這裡,可她終究忍住了。
那樣總歸還是太難看……
“不!”風澈剛一回神,便看到江月初如此沮喪的模樣,那強壯鎮定卻難掩脆弱的樣子,風澈暗罵自己怎麼這般疏忽,他忽然抓住江月初的手,仔仔細細握在手中,“傻月兒,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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