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沉默了一下,嚴肅的說“鬼嬰丹。”
少年狼頓時震驚!一時間都忘了說話!回過來神來之後驚詫的說“鬼嬰丹?你連這種丹藥的丹方都有?!”
江月初點了點頭,自從她拜了藥祖為師之後,便把藥祖給她的丹方看了無數,把各種丹方都歸類了一下。
其中不乏魔丹、鬼丹,這些專門給魔道與鬼道修士服用的丹藥。
這些都是這個世界上估計都找不出來的丹藥!大多數鬼道的修士都是雜七雜八,稱不上正統的鬼道,世人稱他們為邪修並不為過。
隻是,少年狼得了濁月魔龍的幫助,修煉了正宗的鬼道功法,然而身體的底子仍然是雜的。
江月初想過了,她想讓少年狼真正去修習鬼道,都是道,沒道理修仙之道便是大道,修魔、修鬼便是旁門左道!
想著,江月初盯著少年狼的眼睛,“我若煉製出鬼嬰丹,你日後便是鬼道中人,若有回頭的想法,必定落得道消身隕,功虧一簣,小狼,你想清楚,若決定了,我便給你煉製這鬼嬰丹。”
“我不用想!”少年狼幾乎立刻便道,“傻子才會拒絕這種事!過去十八年我不曾想過回頭,將來也不會,人類的虛偽與醜陋我不知道看了多少,鬼道之中反而更可愛。
鬼嬰丹被世上的鬼修視作神丹,這一服下去,便能凝聚鬼道嬰靈,真正踏入鬼道,我做夢都想!”
江月初點了點頭,隻道“好。”
說著,江月初飛身一躍,朝著那發個破廟去了。
少年狼立刻跟上,他抹了一把手臂已經變乾的血跡,偏頭對你江月初道“你那麼一小瓶子夠不夠?要不要再取一些?我的血多的是。”
江月初白他一眼,“我是煉丹,又不是熬湯,難道要取一大缸?”
少年狼嘿嘿一笑,心想,瞧吧,江月初心裡也是惦記他的,這種修煉的大事,她竟也為他想著。
朋友嗎……不去細想,便也是好事,隻是希望風澈那小白臉滾遠一些,他不見他,心裡便沒有那麼堵得慌。
不多久,兩人來到了那個破廟。
此處荒涼,少年狼跟著江月初一到這裡,見江月初熟門熟路,忽然就道“難道……這裡便是魔教的窩?”
“嗯。”江月初點頭,
少年狼有些得意的說“我就知道你會來這的。”
江月初沒有跟風澈去天水城,這件事也隻有他們兩個,但少年狼卻是猜到了!他知道江月初有放出殿前魔靈的本事,就這一點,就足夠無數魔修把她捧到天上了!
那魔頭又來頭不小,怎麼可能會殺江月初?反而,江月初他們全身而退,多半就是因為她!是這魔教有求於她!
說話的當口,江月初已經打開了佛像背後的入口,兩人一落地,站在那通道之中,便看到有人在那候著了。
是江萬濤。
他沒有戴那大大的帽子,因為他的身份已經徹底不需要隱藏了。
“你這老家夥,竟然還沒死。”少年狼毒舌的說,在看到江萬濤的時候,就能猜到大概了。
江萬濤看了看少年狼,眼神雖然犀利,卻並沒說什麼,對於江月初身邊的人和事,他都無權過問。
“請吧。”江萬濤說著,便在前麵帶路。
走過那迷宮一樣的地宮,來到了正殿,那扇石門打開,那位魔尊一身紅衣高高在上,懶洋洋的半坐半躺,也虧得那椅子寬大,能讓他如此發揮。
在如此沉悶的地宮之中,那尊主一身紅衣便顯得格外鮮亮,更何況他還有一副能讓無數男女自慚形穢的皮囊。
“你又帶了一人,單獨來不好嗎?”那紅衣尊主先開口,微微抬眸看向江月初。
江月初隻是淡淡的說“我們的交易裡並不包括,你還能約束我帶誰不帶誰這一項。”
那紅衣尊主輕笑一聲,笑聲也是那般惑人,“就該加上的,我的地盤,本不該是誰都能來的。”
“老子還不想來呢。”少年狼輕輕哼了一聲。
那紅衣尊主眼神一眯,手指向少年狼。
江月初卻立刻道“彆忘了,你不能對我身邊的人下手。”
“嗬嗬。”那紅衣尊主笑了,依舊指著少年狼,沒有出手,隻是說道“你交朋友,還真是不挑,這半吊子鬼修也能算一個。”
少年狼心想,若江月初煉製出了鬼嬰丹,他便不是半吊子了,可同時也在暗暗震驚,這個魔……太強了!這是他見過最強的魔!這世上的魔教他也算清楚,卻不曾聽說過此人!
仿佛,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世上便冒出許多顛覆性的強者了……
“彆廢話了,什麼時候出發?”江月初問道。
那紅衣尊主輕輕扶額,有些傷感的是,小公主現在很不喜歡他,在這多待一刻都難受一樣。
“明天,你們既然計劃的如此周祥,我自然也要配合一下,明日之後,‘你’便已經徹底‘離開了’龍南州,那這裡發生的事情,便都與你無關了。”那紅衣尊主說道。
“那我們明天再來。”江月初說著便要離開。
那紅衣尊主卻道“那多麻煩,就在這待著難道不好嗎?你的房間還是上次那間。”
江月初隨口道“這裡空氣不好。”
說完,江月初依舊離開了。
江萬濤回頭看了一眼紅衣尊主,後者微微撐著額頭,擺了擺手,示意隨江月初去罷。
他的地盤,如這般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也隻有她一人。
江月初和少年狼來到一家並不起眼的客棧,她之所以堅持自己找地方過一天,是因為她的混沌空間,即便是一天,有混沌空間在,她也可以做許多許多事,包括煉製鬼嬰丹!
在看到這個丹方的時候,江月初便已經在準備了,其中最難弄到的藥材,也在鐵斧龍山時便已經從上經閣買到了,就隻差少年狼的這一瓶子血。
少年狼知道江月初要煉製鬼嬰丹,詫異於江月初效率如此之高!他就站在江月初門口護法,一刻都不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