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看著那熊似的雪漠王走了,卻是笑了一聲,如果真有,他還用得著如此動怒嗎?
“月兒,又淘氣了,剛才的方子可是真有用的?”風澈問道。
江月初點頭,“真的,我是真怕詩幻挨不住死了啊。”
“你不想讓詩幻死?”又一人說道,聲音有些天然的冷意,但卻也有絲絲溫情。
江月初回頭,便看到夙樾站在身後。
昨天到今天,夙樾也是剛剛才騰出時間來見江月初。
江月初索性道“子言,我們出宮慢慢說吧。”
夙樾點了點頭。
江月初吹了聲口哨,那隻被她‘收買’的煙雲鶴很快就到了,收斂翅膀,優雅的停在了三人麵前。
江月初、風澈、夙樾,離開皇宮之後,徑自去了風月丹閣。
“風月丹閣是從鐵斧龍山開始的,如今看來,天水城才是親生的啊。”這事夙樾在風月丹閣轉了一圈之後說的話。
江月初道“子言,你這話不對,我永遠記得我是如何從鐵斧龍山開始的,那裡是啊,等我有了人手,會再派人整頓鐵斧龍山的丹閣的。”
夙樾點了點頭,“我知道,方才也是玩笑之語。”
江月初卻是說起了正事,“子言,我打算,暫時留著詩幻的性命。”
夙樾點頭,看了一眼風澈,然後道“我猜到了,若是你要動手,在詩幻剛進天水城的時候,她的行蹤就不是秘密了,今日還當麵挑釁菏雪漠王,我便猜到你另有所圖。”
江月初不禁笑道,“子言足智多謀,果真一點就通。”
夙樾隻是道“彆給我灌這些迷魂湯了,說你要做什麼吧?你今日找雪漠王,相當於敲山震虎,你們這是唱的哪出?”
江月初挑了挑眉,她看了看風澈,似在詢問一樣,而後者對她點了點頭。
對待朋友,你若是選擇相信,便永遠不要懷疑。
江月初把夙樾當朋友。
所以,她把龍南州的來龍去脈,以及昨日發生在雲盧道的事都告訴了夙樾,末了,她道“我想知道雪漠王最終的目的是什麼?而且我覺得,會很重要……”
“我今日叫住他,也是想讓他知道,他若想玩陰謀,我會一直奉陪,既然有了對手,嗬嗬,起碼相互致意一下,不是嗎。”
夙樾不由的打量一眼江月初,道“月初,你是個可怕的對手,縱然雪漠詭譎,對上你,我也更擔心雪漠王一些。”
江月初歪了歪頭,“你這是在誇我嗎?”
“是在誇你。”夙樾說道,“因為雪漠王不會知道,他的對手,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變的更強!”
江月初笑了,“這回我相信你是在誇我。”
夙樾方才說道“既然你們已經有了計劃,我自然也不會動詩幻了,此事並不簡單,我儘力配合你們。”
江月初點頭。
過了一會,夙樾忽然問道“你就那麼信任墨顯嗎?”
他自然聽得出,江月初有些維護墨顯的意思,起碼,從龍南州到天水城,原來江月初與墨顯從來沒有真正對立過,就算是現在,他們也算是在合作。
夙樾隱約覺得這裡麵還有些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但他暫時理不清,也聰明的沒有挑明。
江月初卻是看著夙樾,道“我不是信他,我是信我自己。”
夙樾微微揚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風澈在翻看賬本,聽到他們兩個的聲音停了,這才忽然問了一句,“子言,那個姑娘呢?”
“哪個姑娘?”夙樾問道。
“是啊,哪個姑娘?”江月初也眯了眯眼。
風澈抬眸,見江月初狐疑的模樣,頓時笑了,“就子言的那個姑娘啊,容我想想,叫什麼來著……哦,寶祿。”
江月初也恍然大悟,她就說嘛,風澈從來不會在她麵前提起什麼姑娘,她還道他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膽呢?
再看風澈時,卻見風澈指間夾著一支筆,支著頭看她,似笑非笑的。
江月初輕咳一聲,轉開了視線,“對啊,子言,寶祿呢?前些日子你被關進大牢,寶祿一天給我送好幾個傳訊符,讓我想辦法救你。
信中不能多說,我隻告訴她你一定會沒事,讓她稍安勿躁,可後來她又給我一個傳訊符,說是她等不及,要自己去劫獄,之後便沒有消息了。
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