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風澈輕笑起來,似乎是想讓氣氛輕鬆一些,他繞過桌子,安撫似的拍了拍風思畫的肩膀,有些討好的說“二姐莫要動氣,我本來……便是要找你說的,隻是你等不及了。”
說著,風澈走到了窗邊,看著夜色下的湖泊,道“在這之前,我得先跟二姐賠個不是,你若聽了,可彆打我……昨夜我已經拿了你和四姐的虎符,調了北禺的二十萬大軍。
我親自去的,不必行軍,我用了天級的傳送陣,現在軍隊已經駐紮在赤火國輪庫山。
另外,你也知道,我一早就有銀甲軍的虎符,今日一早,銀甲軍也已經混入赤星都,一部分扮作傭兵團,一部分扮作散修,在赤星都打通關節,等我命令。
其三,夙樾八天前就已經先一步回到黃蒼國,我與他謀定,他在神封渡用兵,等我動時,他便動,奪下神封渡。
其四,白雪國和青羽國,會在同時進攻雪漠。
這一切,也就隻等這兩天。”
說著,風澈轉過身,看著一臉震驚的風思畫,道“這些部署實在不宜過早透露,知道的人更是越少越好,隻是,我偷偷拿了你和四姐的虎符,軍隊也調了,可是,這統領軍隊的事情,還是得四姐去,所以,我還得麻煩二姐幫我請一請四姐。”
風思畫卻是盯著風澈,半晌都無從言語!
“你要對赤火國用兵?!”風思畫聲音拔高了一些。
風澈卻是雲淡風輕的點頭。
風思畫沉默了,即便黑翼國與赤火國水火不容,但是多年來也不曾有如此大的戰事!彼此挑釁,大大小小的摩擦不知道有多少,卻從未上升到戰爭!
而且,這一次,根本就不是黑翼國與赤火國的戰事,而是中洲五國!甚至帶上了雪漠!
風思畫時何等聰明的人,隻把風澈的話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便知道,他所有的用兵,都是圍繞著赤星都——赤火國的國都啊!
這是什麼概念?想讓赤星都四麵楚歌!
“你想做什麼?想打到赤星都嗎?你可知道,戰事一旦開始,便由不得你了!赤火國沒有那麼脆弱,赤帝很快就會報複!”
風思畫不愧是冷靜的人,震驚片刻之後,立即提醒風澈。
而風澈終於冷笑一聲,“二姐,你不是問我為何不著急嗎?月兒現在在赤星都,赤遊千不該萬不該,去打她的主意,她是我的,便也隻能是我娶她!
我就是要打到赤星都,好接我的月兒回來。”
風思畫心中大震,她從來沒有想到,風澈對江月初,會瘋到這種程度!
風思畫皺著眉,過了半晌,她道“對赤火國,風家人從不介意用兵,隻是,中洲五國之間的平衡,也不能隨意打破,否則,後果是五國皇室都要遭殃,這個你應該也知道。
即便你現在動用其他四國助陣,可他們難道不會臨陣逃脫嗎?”
中洲五國,自古以來便是傳承五行先天之炁,各據一方,以安乾坤,曾經又不是沒有過野心勃勃的帝王,一旦打到滅國的境地,便是五國毫無預兆的災難!
天崩地裂,毒病橫行,幾十年都無法恢複。
是以中洲五國一直都有盟約,不興戰事,互相約束。
風思畫甚至想不通,風澈是如何讓黃蒼國、青羽國、白雪國配合他的!
“逃不逃,又如何?二姐,你方才也說了,戰事一旦開始,便不是誰說結束便能結束的了,他們既然動了,便不可能那麼輕易脫身。
二姐,中洲的戰事因此而起,可是,這一戰,難道不是五國帝王一直期望的嗎?乾坤珠已經不見了,沒有了乾坤珠,五國帝王心裡的那些猛獸,便是破了閘!誰不想趁機撕咬對手?
既然五國帝王都假模假樣的端著,我便幫他們一把,你隻當是我的謀劃,可他們配合我,有多少是順水推舟?二姐知道麼?”
風思畫又是半晌沉默,然後深深吸一口氣,“阿澈,你這麼一說,便是把父皇也帶進去了。”
風澈略顯無辜的笑了笑,然後道“二姐,以父皇的脾性,彆說打到赤星都,他就是一不做二不休,打滅了赤火國,都有可能。”
聞言,風思畫卻是沒有反駁,她深深的知道,風澈說的沒錯,黑帝就是這麼一個人!“阿澈……你竟計劃的如此周詳,這場戰事,看來是非起不可了。”
卻聽風澈冷然說道“二姐,赤火國於父皇來說,有殺妻之仇,與我來說,有殺母之仇,還有奪妻之恨,月兒就在赤星都,我永遠都不會犯跟父皇一樣的錯,我的人,我要親自守護,不論付出什麼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