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景延的大腦,瞬間懵了。
和她分開兩個多月了,在這一刻,在他剛動完手術,尚不能動一絲**的時候,她親吻了他。
這可真是讓他甜蜜又煎熬。
她給他的吻,隻是淺嘗而已,確切的說,是對他的一種鼓勵。
從他唇邊離開,她便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景延,我這輩子就是栽在你手裡了,我愛了你這麼多年,你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
那些年,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對蘇蓁好,而我除了羨慕,就是內心的難過和孤寂。
後來為你生了孩子了,又一天到晚提心吊膽,生怕你把我的孩子毀了。
這種心理上的恐懼,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我本來打算,這輩子不再和你有任何聯係。
可是你為什麼生病?
你為什麼生病!
你……太欺負人了!”
說著,她的眼眶就紅了。
那麼多的委屈,在這一刻總算宣泄出來了。
男人的麵上帶著歉意的笑。
他抬起健壯的手臂撫在她的背上,虛虛的摟著她。
這一刻,縱是千言萬語,他沒辦法開口說出來。
這個夜,蘇禾趴在他懷中睡了一夜。
鬱景延睡的也很踏實。
也許因為蘇禾一直陪伴他的原因,也和他自身健壯的體魄有很大的關係,總之,他恢複的很快。
一天一夜過後,鬱景延就能下床了。
又過了兩天,他能喝點稀粥的同時,喉嚨也能開口說話了。
“蘇禾。”他開口的兩個字,便是喊他的名字。
“嗯?”蘇禾抬眸,略顯羞澀的看著他。
重新聽到他說話,聽到他喊自己的時候,蘇禾覺得,就仿佛他們再重新談戀愛一樣。
她的感覺並沒有錯。
接下來他便說道:“在你少年時期,你沒有體會過談戀愛的感覺,等我好了,我重新追求你,什麼時候你滿意了,你再同意和我交往。
如果你不滿意,就不要同意和我交往。
可行?”
蘇禾嘟著嘴,故意刁難他:“你覺得,你還有追求我的資格嗎?你可彆忘了,我才二十多歲,你都三十多了!還有啊,現在男多女少,等著追我的男人,多大的能排隊排到法國去!”
男人先是一愣。
繼而,他笑的深沉又讓人捉摸不透:“我有沒有追求資格,是我自己說了算,可不是你說了算。”
蘇禾:“……”
瞧瞧!
瞧瞧!
這就是他,依然難改他的霸道,難改他的說一不二。
蘇禾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早知道,我不在這裡衣不解帶的照顧你這麼多天了,為了照顧你,我連鬱米都沒顧上了。
這幾天鬱米都是跟著田姐的。
你這才剛好一點點,就又開始頤指氣使了。”
“哈哈!”男人的笑的蒼啞,鎮定。他的語調卻比之前他們婚內的時候,變的多了很多調侃的味道:“那你,還會離開我嗎?”
會嗎?
蘇禾仔細想了想。
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