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這話一出口,偌大的前廳內,立即鴉雀無聲了。
今天前來的賓客,紛紛看著蘇禾和鬱景延,都想知道,鬱景延是選擇蘇禾,還是選擇鬱家?
蘇禾也心中一怔。
景延是個多腹黑的,多冷靜,心冷的人,蘇禾比任何人都清楚。
在景延看到於月娟手中拿著那些照片的時候,蘇禾都不敢確定,景延還會選她嗎?
她不敢想。
心中無比緊張的看著鬱景延。
鬱景延的眼眸始終都在她身上,一直沒有離開過。
他的眼神很深情,語氣更是無比堅定:“我要選我的妻子,蘇禾!”
鬱家老太太:“……”
蘇禾:“……”
包括於月娟和陶建川。
以及今天前來捧場的賓客們都看傻眼了。
他們都沒想到,鬱景延會毫不猶豫的說,他選蘇禾。
畢竟,在這種豪門圈子裡,媳婦可以隨時換,而奶奶,這種象征著家裡老祖宗身份地位的老太太,是不可能換掉的,彆說換掉了,就算是違背老太太的意思,也是要遭到整個鬱氏集團那些元老的質疑的。
可鬱景延愣是毫不猶豫的說出口了。
他要選蘇禾。
蘇禾目光含淚看著鬱景延,心中暖的,在這一刻,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鬱景延卻輕輕摟住她,語氣溫暖而包容:“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我在這個世上最信任的人,我和你結婚五年了,我們彼此從未背叛過對方,這便是最好的了。
至於你之前的事情,那都是過去了。
我沒有任何權利過問你,更沒有任何權利去怪罪你。
而且,單從這些照片來看,我能分辨的出來,你是受害者。
蘇禾,你是受害者。
這是我的錯,我沒能把你保護好!”
他不僅不怪她。
還無比自責。
蘇禾的眼淚瞬間便掉落了下來:“景延,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我本來以為,你看了這個照片會怪我呢,你不僅不怪我,還鼓勵我,還安慰我。
我……
能得到你這樣的愛,我就算是死了都值了你懂嗎景延?”
鬱景延立馬堵住了她的嘴:“不許你說這樣的話!”
蘇禾搖著頭,溫緩地笑著問鬱景延:“景延,你知道這些照片為什麼隻拍到我被撕扯衣服,後麵的卻沒了嗎?那些撕我衣服的人以及那些拍我的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又怎麼可能不把最為安葬,最刺激的一部分拍出來呢?”
鬱景延不解的看著妻子。
蘇禾繼續說道:“那是七年前,我一個人在國外的一個小鎮上獨自待產的時候,他們,蘇家人為了防止我和你睡了一夜就想飛上指頭當鳳凰,就專門找了四五個流浪漢,在我就讀的私人語言學校附近堵截我。
那時候,我一個人孤苦聆聽,肚子裡還懷著孩子,沒人幫助我的情況下,我隻能自己幫我自己。
我無時無刻身上都帶著防身的刀子。
那天,距離我最近的一個流浪漢正要把他的嘴靠近我,被我一刀戳破了他的嘴唇。
緊接著,我又拿順手摸了地上一個酒瓶,砸傷了另外一名流浪漢。
五個流浪漢在我手裡折了兩個。
其它三個便不敢輕易靠近我。
我就這樣和他們拖延時間,大五分鐘,警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