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景延沒有回答她。
他隻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像是要將她嵌入他的身體裡那般,唇內不停地喃道:“你還有我,你還有鬱米,我和鬱米才是你這輩子最親的親人。你永遠記住,你是有親人的!
你的世界裡,隻有我和鬱米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人,都不重要!
不重要!”
蘇禾的心沉了沉。
她捧起來鬱景延的臉,故作鎮定的看著他:“景延,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你奶奶……沒命了嗎?她是被我氣死的,所以整個鬱家都饒不了我,鬱氏財團也不會放過我是嗎景延?
景延,你夾在我和鬱氏之間,會不會很難過?
你彆這麼難過景延。
我臉皮很厚的,我要求也很低,我隻要鬱米能活著,我能經常看到你,就已經很好了。
彆的我不奢望。
景延,你可千萬不要為了我,而把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
你剛做了喉嚨和胃部的手術,身體才好一點,你不能再受折騰了。”
“說什麼呢!”
鬱景延忽而被她逗笑了。
他從小對老太太感情不太深,因為老太太一向都是疼愛娘家愛侄孫女,比疼他這個親孫子更多,但是作為鬱家唯一的孫子,鬱景延對老太太不得不行孝道。
孝順歸孝順。
可他的心裡是真的不怎麼心疼老太太。
老太太的是死是活,都不會觸動他半分。
以至於,蘇禾問他是不是老太太死了的時候,他才能被她逗笑。
蘇禾一怔:“到底是不是你奶奶……死了?你還能笑出來?看來,應該不是你奶奶死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快告訴我?”
她的話音剛落,手機便響了。
是盛天澤打來的。
自從和盛天澤平靜分開之後,盛天澤從未電話騷擾過她。
平心而論,蘇禾對盛天澤的印象不錯。
他再怎麼吊兒郎當,再怎麼混不吝,再怎麼豪門世家小少爺脾氣,但,他的修養還是蠻好的,最起碼她和盛天澤分開的時候,盛天澤從來沒有糾纏過她。
一次電話都沒有給她打過。
而今天,盛天澤是怎麼了?
當著鬱景延的麵兒,這個電話蘇禾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鬱景延很平:“阿澤打來的,你接吧。”
蘇禾沒好氣的叱他:“你不吃醋啊!”
男人微笑看著她:“你希望我吃他醋?”
“對呀,這樣才能顯出來我在你們兩心中的重要性啊。
如果你們兩個人為了我打一架,才更好呢!
我就特彆羨慕那個古埃及豔後,那個什麼什麼七世,古埃及最後一個女法老,她生前,多少個男人為她雄競。
而且,為了她雄競的男人,個個都是羅馬帝國君主級彆的霸主。”
蘇禾就是個玩笑話。
鬱景延卻認真的說到:“我不是凱撒大帝隻把埃及豔後當做附屬品,戰利品。我更不會像凱撒大帝那版讓心愛的女人一輩子無名無分,就連孩子都是私生子。
而盛家那小子。
他也沒有安東尼那麼大的本事。
所以他在我眼裡,不足以是我的雄競對象。
但,如果有一天,盛家那小子真的成為安東尼那樣雄霸整個羅馬的霸主的話,那我可不能讓他在我眼皮子底下蹦躂!”
一番話說的很輕鬆。
卻讓蘇禾聽出了丈夫那霸氣側漏的一麵。
丈夫壓根不把盛天澤放在眼裡。
“接吧。”男人看了看她的手機。
“他已經掛斷了。”蘇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