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將目光聚焦在站在門口,一臉惱怒,又一臉可憐蘇蓁身上。
蘇蓁滿臉是淚“景延哥哥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明明我和你門當戶對呀,我是陶家的孫女,我爺爺和你奶奶說好了,可你還是要娶這個殺人犯?
你不怕你奶奶把你從鬱家除名?
到時候你一無所有?”
鬱景延平靜的目光中不帶任何感情,聲音涼的猶如千年寒冰,又涼又自然“蘇小姐,我想你應該去看一看心理醫生,查查自己是否有心理疾病。
你要知道,我和我妻子生活在一起五六年了。
我們有共同的孩子。
今天之所以舉辦婚禮,目的圓我們一場婚禮夢罷了。
就算沒有這場婚禮,我們依舊是合法夫妻。
老夫老妻。
你覺得我可能會放棄我的老妻,和你結婚麼?”
蘇蓁被說的,極其下不了台。
她偽裝了這麼久的優雅禮貌高門大戶尊貴大小姐形象,在這一刻真的有點裝不下去。
她的聲音都變得歇斯底裡透著一種狠狠的威脅“蘇禾是個殺人犯!還有,我爺爺在整個安城都備受尊重!我爺爺和你們鬱家關係很好!和我結婚,是我爺爺和你奶奶的決定,你如果不服從他們的決定的話,我爺爺和你奶奶饒不了你!”
“那就讓你爺爺聯合我奶奶,一起來對付我!”
男人不再理會蘇蓁,而是驟然一聲沉嗬“來人!”
“在!”幾名西裝革履的保鏢瞬間便來到蘇蓁跟前,將蘇蓁圍起來。
“將這個瘋婦轟出去,為了防止她再跑進來攪亂我和我妻子的婚禮,你們把她送到她爺爺那裡,或者把她送到我奶奶那裡。”
“是!”幾名保鏢異口同聲應道。
蘇蓁目瞪口呆看著鬱景延。
她沒想到鬱景延竟然如此不顧及爺爺和鬱老太太的麵子。
難道他一點都不怕麼?
其實來這場婚禮之前,爺爺和鬱家老太太已經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
前天,蘇禾被警察帶走之後,爺爺和鬱家老太太都高興地開香檳慶祝。
爺爺篤定的告訴她“蓁蓁,爺爺沒有看著你長大,對爺爺來說是一種莫大的遺憾。
但爺爺能看著你穿上婚紗,嫁給你自己喜歡,而且也是爺爺看中的,家世又無比顯赫的鬱景延,也是爺爺的一種幸福,後天一早,你就等著穿婚紗和景延舉行婚禮吧!”
“謝謝爺爺。”當時蘇蓁高興的臉色都是緋紅色,顯得異常嬌俏。
然而,第二天等了一整天,蘇家也沒有等來鬱家老太太傳來的喜訊。
陶老爺子致電過去,隻聽到鬱家老太太咋咋呼呼“陶家兄弟你放心,我孫子我是有辦法製服他的!他不聽我的安排,我讓他淨身出戶!”
他又打電話給安城的各個階層的政要,以及那些名門貴族。
明明認親宴上,那些人都是上趕著來慶祝的,都一起排斥鬱景延和蘇禾,可到了這個關鍵時刻,他電話過去的時候,十之**都支支吾吾。
陶老爺子有些心慌。
他五六十年沒有回安城了,縱然陶家對安城的貢獻再怎麼大,可長江後浪推前浪。
現在,毫無疑問,安城的天下是鬱景延的。
鬱景延不跟你計較,不跟你玩兒真格的時候,你能蹦躂蹦躂。
一旦觸了他的逆鱗,真正要動他筋骨的時候,他分分鐘弄你無路可走。
昨天晚上,陶建川勸了蘇蓁“蓁蓁,就算不嫁景延,安城還有很多高門子弟,我們還有的選擇,為什麼非要一棵樹上吊死?”
蘇蓁便哭著問陶建川“爺爺,難道我被蘇禾陷害入獄六年的仇不報了麼?難道她那麼無情無義甚至心狠毒辣的把我爸媽都送進警察局,以企圖和我們完全切割的沒有任何關係,這仇,不報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