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母親,鬱景延心中有一種無比綿長的痛。
他沉默著,不願意回答蘇禾。
那是自己的母親,誰願意將自己親生母親的傷痛,宣揚出來?
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妻子呢。
見鬱景延沉默著,蘇禾也強迫問下去,她想,如果有一天景延願意告訴她,她就聽。
如果景延永遠不告訴她,她也不會強迫景延一定要告訴她關於秦瑜的往事。
畢竟,那是自己的婆婆,是長輩。
如果那是婆婆畢生的痛,不願意再被揭開的話,蘇禾當然要保護婆婆的**。
她換了個話題問到“餘釗威呢,餘釗威是怎麼回事兒?他怎麼沒有在安城,而是選擇了在北方,而且隱姓埋名姓餘了?”
“餘釗威的祖父,也就是我爺爺同父異母的兄弟,因為是私生子,從小的地位,就比我祖父矮了一截子,甚至於不能進入鬱家的祠堂,但是,餘釗威的祖父經商頭腦比我祖父好,他一直都想在鬱家占據主導地位。
怎奈,我祖父雖然沒能力,我的祖母卻能力非凡。
我祖母壯大了她的娘家之後,又聯合的娘家人,把鬱氏那些沒有名分的私生子,鏟除的一乾二淨,到後來,我爺爺的那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弟,以及他們的後代,基本上都被我祖母以各種手段,趕出了安城。
唯獨餘釗威的祖父,還在和我祖母抗衡。
怎奈,當時我祖母獨自掌管鬱氏財團,再加上娘家的支撐,鬱家和關家聯合,終究是把餘釗威的祖父,也趕出了鬱家。
從那之後,鬱家被我祖母掌控在手整整二十年。
直到我父親三十多歲的時候,我祖母才不情不願的將鬱氏財團,交到我父親手裡。
那時候,餘釗威的父親比我父親年長十歲,正值四十出頭的壯年!
餘釗威也是剛滿十八歲。
父子兩人看到我父親接受鬱氏,他們就趁亂重返安城,想要吞並鬱氏,結果被我父親及早的便察覺了,然後一舉將餘釗威和他父親逼的,好多年都不曾回國。
再後來,就杳無音信了。
雖然這是十**年前的事,現在的餘釗威也已經三十多歲了,和他十八歲時候的模樣變化很大很大,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在他沒說他姓餘的時候,我就認出了他。
當他跟我說他姓餘的時候,我就更加確認是他。
他的本名應該叫,鬱景琛。
我沒想到,事情隔了十七八年,當年被我父親趕走的人,又卷土重來,還揚言要吞並我,還綁架了我的母親,這個人,真是活膩歪了。”
男人說的平靜平淡。
但是,胸中的那股子殺氣,就連和他最親近的蘇禾,都能明顯的感覺到,這一次,鬱景延一定不會輕饒了餘釗威。
也就是,鬱景琛。
“景延……”蘇禾歎息一聲開口了。
她要告訴鬱景延,餘釗威之所以來安城,是盛天澤叫過來的。
盛天澤最初把餘釗威叫過來,目的就是想聯合餘釗威一起扳倒鬱景延的。
雖然她一直把盛天澤當做朋友,當做弟弟,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是盛天澤在支撐她,陪伴她。
但是,這個時候蘇禾也不能含糊。
然而,還沒等她說出盛天澤的名字,鬱景延便開口了“我知道,餘釗威能來安城,阿澤那小子,給餘釗威助力了。”
蘇禾“……”
頓了頓,她問到“老公,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男人輕刮了一下蘇禾的鼻子“傻不傻!你的老公掌管著整個鬱氏財團,鬱氏財團那幾年內耗,內鬥,再加上我奶奶一個勁的往娘家搬運,我接手鬱氏財團的時候,鬱氏財團在負債。
是我憑我一己之力,力挽狂瀾,不僅保住了鬱氏財團。
還讓鬱氏財團一舉成整個安城最好的企業,而且,舉世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