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冷冷笑看著蘇永明:“蘇先生,在我母親為您打掉一胎之後,找到您要求您還她供養你大學四年學費的時候,您是否找人**了我母親?您不承認也無所謂,反正那位被您買通的小混混,已經什麼都告訴我了。”
被拷上手銬腳鐐的蘇永明在這一刻,無比頹喪。
無比絕望。
他的火氣已經在剛才全部發泄在葛慧琳和蘇蓁母女身上了。
此一時刻,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蘇禾。
所以在蘇禾質問他的時候,他頹然慘笑:“是,是我找的城南的小混混,然後讓他找了幾個人,侮辱了你母親。”
“在侮辱我母親之前,是你把我母親約出來,以還給她錢為由,約她出來喝了杯咖啡,你便在她的咖啡裡,下了致幻劑,對嗎?”蘇禾再次問道。
她是故意問的。
旨在讓在場的警察都聽到。
蘇永明點點頭:“沒錯。”
“所以,我母親被迷暈之後,小混混和他找來的人沒來到之前,是你第一個,先強奸的我母親!”問到這裡的時候,蘇禾滿臉都是屈辱。
她卻一字一字的問了出來。
這是母親的恥辱。
卻也是母親的仇恨。
此生最大的仇恨。
母親被這仇恨折磨了一輩子,生不如死,不人不鬼,直到這一刻,母親依然神誌不清。
一想到這些,蘇禾就想把這個人渣,一刀一刀零刮了。
可她知道,這是不現實的。
既然不能零刮了蘇永明,那蘇禾就必須得讓蘇永明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當著警察的麵,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麵。
尤其是,當著陶建川的麵。
承認他自己所有的罪行!
以此,來為母親討還公道!
蘇永明:“……”
他沒有回答。
是因為他心中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
既然蘇禾這樣問他,那是篤定了,蘇禾就是他的女兒。
而且,通過剛才蘇蓁的:“我不是蘇永明的女兒,我們血型都不一樣,所以我的肝臟和陶建川的不相配。”這句話,已經十分清楚的意識到,蘇禾就是他蘇永明的女兒。
蘇禾曾為陶建川獻過四百毫升的鮮血,輸送到陶建川身體裡,絲毫不排斥。
這世上,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蘇永明,你不回答,沉默是什麼意思?”蘇禾步步緊逼的問道。
蘇永明的聲音很低,很死氣沉沉:“我……是我,我當時……的確第一個先……禍害的你母親,我當時想著,反正你母親是我前女友,反正我們也曾同居過四五年,反正她先前都為我打了一胎了。
我就是睡一睡我自己的女人而已。
我當時隻是想著,把我的女人白白送給那幾個小混混,我心有不甘。
我就第一個……”
“畜生!牲口,王八蛋,瞎種,狗娘養的,蘇永明我詛咒你祖宗十八輩,蘇永明我詛咒你沒有被判死刑之前,渾身長滿爛瘡,讓你無藥可治,讓你渾身流膿,讓你又痛又癢,讓你生不如死,你這個狗雜種……”蘇禾沒有等蘇永明把話說完,便崩潰大哭起來。
她一邊大哭,一邊大罵自己的親生父親。
她把平生能想到的惡毒詞語,全部罵在了蘇永明身上。
罵完了,她又掙脫鬱景延,衝到蘇永明麵前,狠狠掌摑蘇永明。
蘇禾不知道自己掌摑了幾巴掌。
隻知道自己的手指頭被打腫了。
而蘇永明的臉,又腫又爛,像個爛茄子那般。
在這一刻,就連警察都沒有阻止蘇禾。
在場人都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