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奇怪。
本來輔承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疼得要猛擊自己的腦袋的,但被陸昭菱這麼輕輕一拍,他的動作一下子就僵住了。
還不等輔家人回過神來,他的舉起的手就已經放了下去,渾身一鬆,緊繃著的身體明顯地伸直軟化。
輔家人的眼珠子差點兒要突出來。
輔順這一下是半步都不敢上前去,生怕自己當真打擾了陸昭菱。
輔老夫人也緊張地走近過來,一手死死抓在兒子手臂上。
這麼看起來,這位陸小姐是真有本事!
彆的不說,能夠讓他們孩子現在好受一些都是好的。
輔承本來是痛得不想活了,他真沒有想到,頭痛能痛到如此恐怖的程度。
但是胸口突然被人一拍,就仿佛有一股清風,瞬間拂散了他覆滿心臟的泥濘一樣,隻一瞬間,他就感覺到自己身體輕鬆了很多,頭痛也減輕了大半。
他意識得以清醒了一些,定睛看清楚了眼前情形。
一眼,他就看到了陸昭菱。
明雅的少女,眸光沉靜而清澈。
但是她說乖一點的語氣,就好像是他小時候祖母無奈哄他時的樣子。
“祖父”
輔承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輔大夫,想問這是誰,但是剛一開口,陸昭菱就對他噓了一聲。
“先彆說話。”
輔承一下子把嘴巴閉緊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聽話。
陸昭菱指節一捏,手掌有些金色光芒縈繞。
她伸手到輔承頭頂,做了幾個手勢,眾人看起來她的動作輕漫優美,如同指舞,一時間竟然看得目不轉睛。
那些黑氣隨著陸昭菱的手指流動,如同一道漩渦。
“天地有靈,生機現,死氣絕,縛。”
陸昭菱手驀地一握,然後移到玉枕上,“困。”
那如同漩渦一樣的死氣,被快速地吸進玉枕裡。
輔家人雖是看不到死氣,但是他們卻能夠看到,那個本來已經被使用出光澤、看著玉質挺好的玉枕,緩緩地變得灰暗。
玉枕上的光澤完全消失了,看起來灰撲撲的,說是一塊毫不值錢的石頭都有人信。
他們眼睛瞪大到了新高度。
這是怎麼回事?
輔承頭上縈繞著的死氣都被收到了玉枕裡,但在他的頭頂穴道上還是有絲縷死氣在緩緩散出。
陸昭菱又抽了一會兒才算是將它完全抽乾淨。
在最後一絲死氣都抽完了時,輔承瞬間就覺得自己的頭痛完全消失了,隻是困倦得很。
他努力撐著眼皮,要再看看陸昭菱還要做什麼。
陸昭菱轉頭看向輔順,“你來。”
輔順不知道要他去做什麼,但不敢遲疑,立即上前兩步。
“把這個玉枕輕輕捧到門口放地上,曬得到日光的位置。”
“是。”
輔順下意識聽從。
“動作要輕,快一點。”
輔順小心翼翼,捧著那玉枕快步走到門口,放在日光照射的地上。
“退開。”陸昭菱聲音傳來,他立即就退了幾步。
就在他剛退開的時候,隻聽到砰的一聲,那個玉枕瞬間炸裂了。
成了無數的玉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