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聽到了陸昭菱後麵這個問題,卻沉默了半晌。
嗯?
陸昭菱坐直了起來,看著他。
“那個時候我中了毒,需要一棵花當藥引,打聽到會送到典當行,但不知道具體是哪一間,我就滿京城的典當行都走遍了。孫家的情況大多也是那個時候查的。”
“中毒?在宮裡中的?”
“嗯。”
陸昭菱嘖了一聲,“你幾歲的時候啊?”
“八歲。”
“可憐的孩子。”陸昭菱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以後我護著你,誰給你下毒,我就給誰灌一肚子氣。你知道是什麼氣嗎?”
她護著他?
晉王眸底湧起幾分笑意,但他藏好了。
“什麼氣?”
“死氣怨氣陰氣屍氣病氣晦氣,給他,都給他,統統給他,咱不吝嗇。”陸昭菱哈哈笑了起來。
晉王忍不住也跟著輕笑出聲。
“好。”
他看著她笑得明媚的模樣,拿出了一條手帕,“吃了葡萄不擦手?籽呢?皮呢?”
吐哪裡去了?
“都吃了啊,我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鄉下小村姑的吃法?”
他所知道的夫人貴女們,都是要丫鬟把葡萄皮小心剝掉,吃了之後還要吐籽的。
陸昭菱斜了他一眼,“是是是,我是粗糙鄉下小村姑,你是皇室嬌嫩小皇叔”
她腦海裡突然就浮現了一些有顏色的廢料,什麼扮演什麼的
“咳咳,說回那獸骨,後來是賣出去了嗎?”
晉王懷疑地看著她,總覺得她的臉頰突然有點泛粉,是錯覺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那個時候聽說有幾個人挺感興趣的。”
陸昭菱沉吟著,也不知道孫平家裡的事,和那獸骨有沒有關係。等會她得問問這個。
“孫家什麼情況?”
晉王也八卦了起來,他既然是要跟著去湊熱鬨的,那總得先打聽清楚限是有什麼事情啊。
反正孫平都不介意他跟著一起去,這事也沒必要瞞他,等會兒他也會看到,陸昭菱就把孫家的事說了一遍。
她講起來自己不害怕,情緒也很穩定,但偏偏用詞和描述就是很抓人的心,聽得在外麵趕車的青鋒和青林都豎起了耳朵。
好在他們隻要跟著前麵的馬車就行,要是沒人帶路,就他倆這麼豎起耳朵一心撲著偷聽上的樣子,估計得走錯路。
孫平新買的宅子也不太遠,這邊住的商賈住得比較多,宅子也都不小,巷子道路都寬敞,比朱雀街那邊更熱鬨了一些,還時不時看到有載滿東西的馬車。
可能是商賈們做生意運貨來往。路邊也有不少小攤販,茶樓也有幾間。
“到了。”
孫平先下了馬車,對老馬說一聲,然後就跟到了晉王馬車前麵,“王爺,陸二小姐,寒舍已經到了,請二位下馬車。”
青林打起車簾,陸昭菱看了眼晉王的腿,自己先下馬車,回身朝他伸出手,“下來。”
孫平震驚得瞪大了眼睛。
陸二小姐對晉王的態度好大方?
怎麼感覺他們兩人的性彆換過來了一樣?陸二小姐扶著人高馬大的晉王下馬車
“看什麼?”
晉王下了馬車,目光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