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集寶齋的管事也隻能下去跟買家們轉達了這句話。
“各位,這些東西畢竟是從那種地方帶出來的,你們也知道,要是有什麼忌諱的,大家就彆買了,若是買了,也可以去找高人給它淨化淨化,這樣子擺在家裡也安心一些。”
沒有想到,管事說完了這話,便引起了好些人的大笑。
“杜管事,你什麼時候也這麼拖泥帶水的?快把剩下幾件抽了。”
“從那裡起來的東西,還要怎麼個淨法?這不挺乾淨的嗎?我們回去當然也會用布好好擦一擦。”
“哈哈哈,那個花瓶,我會洗洗的,你們放心吧。”
他們把這些東西帶回去,肯定會先研究一下,清洗不妨事的話,那肯定是會用水洗乾淨或是擦乾淨的。
難道還真的灰撲撲擺在家裡或是送人嗎?
沒錯,有的人買回去不是自己要的,就是為了送人。
“那件藏仙,可不好洗。還有那株花,隻能用濕布擦一擦吧?行了杜管事,這些我們自己曉得。”
杜管事望了一眼樓上,也沒有辦法了。
而樓上的陸昭菱聽著樓下那些人的話,也沒有勉強。
林榮則是毫不猶豫,他等會兒肯定是要請陸二小姐幫他淨化的。
被青林攔在一旁,不讓他接近的陸安榮,有些著急地看著晉王和陸昭菱。
安繁還在那裡暈著沒醒,陸昭菱怎麼就跟沒事人一樣?
而且,作為她的姐姐,怎麼一點兒都不想著幫他鋪路?
他是家裡男丁,又是長子,陸昭菱在這個時候得趕緊為他介紹晉王和那位大人的啊。
家裡長子以後都是要頂門戶撐門庭的,對於女子來說也是庇佑和後路,這一點作為女子的都該懂。
看來,在鄉下長大的確實是有所欠缺,這些都沒有人教她。
晉王這會兒正跟陸昭菱說,“他們不聽,出了事是他們自找的,不用管了。”
陸昭菱點了點頭,她當然也知道這一點。
“不過那隻鷹隼確實有古怪,要不然我買下來吧。”
陸昭菱的話音剛落,那隻鷹隼的買家也已經確定了,一位年約四十的富態男人舉著手,歡天喜地,“是我是我,雲字牌,是我。那隻鷹是我的了。”
杜管事又不由地望了一眼二樓,然後對這人說,“賈老爺,剛才那位小公子就是看著這隻鷹隼暈倒的,要不然這隻鷹隼我們先找人看看?”
姓賈的富態男人眼睛一瞪,“老杜,你這可就不對了啊,賈某在你們集寶齋買過這麼多東西了,什麼時候看走眼過?剛才那小子一副窮酸樣,估計是飯都沒吃飽,還跑到這裡來玩了。”
“不是,賈老爺......”
“行了行了,老杜,你說什麼我也不會把東西讓出來的,那麼個窮酸小子跑進來,你們不趕出去也就算了,還因為他餓暈了就拿我看中的這隻鷹來說事?哎喲喂,我這鷹招誰惹誰了。”
他的聲音很洪亮,樓上陸昭菱他們自然也都聽得一清二楚。
“罷了,我不跟彆人搶東西。”陸昭菱立即說。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她看了一下這位賈老板的麵相,挑了挑眉。
說陸安繁是個窮酸小子,剛才暈倒是餓暈了,真是該死的巧合呢,這位賈老爺的八字和陸安繁有點相似。
而且,最近都有點晦氣。
可能這也是他們會一樣被那隻鷹隼給吸引的原因為之一吧。
周時閱本來已經想讓青林去把那個賈老爺的嘴打腫,聽到陸昭菱這麼說,再看看她的神情,他立即就問,“讓給他?”
“嗯,讓給他。”陸昭菱一臉大方。
“那就不跟他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