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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慕喬有點木。
他不相信,前幾天晉王看到他時想了這麼多,可他沒有證據。
最重要的是,晉王說的赤麂皮箭筒是真的,赤麂能夠嗅到同類“屍體”氣息而察覺危險,及時逃開,也是真的。
還有,當時他並不覺得,可現在聽到晉王的話,他再回憶起來,這次這頭赤麂的血,好像確實是比較腥臭?
皇上則是被周時閱那言之鑿鑿的“父皇托夢”給整不會了。
他忍不住問了一句,“父皇當時托夢了?”
周時閱歎了口氣,“要不然臣弟閒著沒事乾去未明山做什麼?”
“父皇為何不給朕托夢?”
周慕喬想說,皇上,關注點是不是錯了?
太子則是有些擔心,因為這個問題也不好回答。
可是周時閱想都不想,回答得那麼理所當然,“皇兄病了啊,再夢見父皇還得了?再說,父皇在世時,對皇兄就很放心,對臣弟倒是左看不順眼右看不順眼,看不順眼總是要多訓訓的,他現在人都不是,還敢來訓你?”
“再說,皇兄又不能隨意出宮,到時候聽說未明山不對勁,還得派我去看看。”
皇上聽著前一句,好像還挺有道理。
再聽後一句,他嘴角一抽。不是,周時閱到底是哪裡的自信,有事會派他去看?
父皇要是真托夢給他,他肯定是叫二皇子去看。
可現在他又不好反駁。
“反正,本王當時是讓青鋒扣下那隻赤麂的,誰知道你那幾個朋友要走的時候,炫了一波馭馬術,”周時閱看著周慕喬,似笑非笑,“就把你那匹給帶走了,赤麂本來就駝在你馬背上,本王的人都身手普通,也不會馭馬,所以攔不住。”
總歸是你們自己的問題。
總歸是那些人自己找死。
周慕喬嘴巴張了張,竟然無言以對。
回京的途中,確實有個朋友頗為得意地吹噓著自己的馴馬本事,說直接把他的馬從晉王侍衛眼前引走了。
“哈哈哈,晉王還想扣下這赤麂,這可是小侯爺獵到的,真被扣下了,那不是欺負人嗎?我把馬引走時,那侍衛估計懵了,無計可施。”
當時,他那個朋友於化,是大笑著說出這話的。
“皇兄,你聽清楚了吧?不是臣弟不想扣下那隻赤麂。”周時閱轉向皇上,十分誠懇。
皇上看了周慕喬一眼。
他心裡多少些有失望。周慕喬這孩子,其實挺好的,對他也挺忠心挺有孝心,就是有時候不怎麼會轉彎。
周時閱說什麼都認下來了,就沒有什麼話可說嗎?
現在他都認了,他還怎麼幫著那些孩子討回公道?
“即便是父皇托夢,也不能就真說未明山和那頭赤麂有問題,這事也不過是你的猜測......”
皇上的話還沒有說完,周時閱又打斷了他。
“怎麼是猜測呢?現在那些人不是吃了赤麂死了嗎?周慕喬吃了一片肉就上吐下瀉了,他也能夠證明。”
周時閱看著周慕喬,手指在鼻尖下輕擦了一下。
他好像沒有什麼特彆的意思,但是周慕喬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這個小動作,就想起自己那天在未明山出的那麼大的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