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嬸的聲音瞬間像是被掐住。
她驚慌地退了開去。
“這位是輔大夫,相信你們認得。”陸昭菱讓出了位置,“要是你們再胡亂往一個姑娘身上潑臟水,扇一個耳光都是少的。”
眾人剛才聽到晉王府就已經噤聲了。
現在陸昭菱站起來,有人認出了她。
“這是不是陸家二小姐?被賜婚晉王殿下的”
眾人都不敢再開口。
輔大夫給那姑娘把了脈,檢查過,神情有點凝重,他站了起來,對陸昭菱說,“二小姐,這姑娘不是有孕,是病了,現在情況嚴重,需得立即施針搶救。”
“青音青寶,把人抬到馬車上。”陸昭菱立即下令。
她又看了眾人一眼,“輔大夫的話,相信你們都聽到了?”
“是,聽清楚了。”
“那就好,惡語如刀,流言如劍,隨意汙蔑彆人就是造了口業,會倒黴很久的。”
她再次掃過剛才那個被扇了巴掌的大嬸的臉。
那大嬸縮了縮脖子。
眾人都讓開了路,地上還有一灘血。
馬車疾駛離開,不遠處茶樓二樓有人探頭出來,隻看到正在散開的人群。
他回頭看向自家主子,說,“爺,人走了,不知道是出了何事。”
一個男人也走到窗邊,看到了地麵一灘紅,想了想,拿出一把銅板來,“你找人去清洗一下。”
“是。”少年領了銅板,快速跑下樓去。
男人目光放遠,隱隱看到馬車遠去。
剛才在另一間雅間聽到動靜,那邊看不到街上,他就換了這一間想來看看,卻是晚了一步。
少年墨棋很快回來。
茶樓的夥計收了錢去清理街道了。
“爺,我問過了,剛才那裡有個姑娘暈倒了,裙子還洇了血,剛才是陸二小姐經過”
墨棋把剛才的事情講了一遍,然後問,“爺,此事京聞上要寫出來嗎?”
男人伸手就在他頭上敲了一下。
“事關女子名聲,寫它做甚?不過,倒是可以寫則小故事,就是有人生前喜歡亂嚼舌根,死後去了閻王殿,被判去剪了舌頭的故事,寫得驚悚一些,如今的少爺小姐夫人們應該喜歡看。”
京聞,也要出小故事了嗎?
墨棋有點兒茫然。
他又問,“爺,美人風采榜為何要推遲啊?”
之前就說要排了,結果到了最後,爺又給它取消了。
“有人離京,看不上滾燙新鮮的啊。”男子輕笑了一聲,又說,“不過,明天就可以出了。”
墨棋反應過來,“爺,您是說陸二小姐?”
“就你機靈。”
“可您為什麼對陸二小姐這般在意啊?”
男子眼神有點放遠,他輕歎了一聲,“為什麼?因為總做夢啊,夢得不清不楚,這不就來京城尋找原因了嗎?”
他總夢見有個姑娘,就叫陸昭菱。
夢裡,他也比那姑娘年長一些,可他總是喊她,大師姐。
這夢,他總得來查清楚的。
京城,還是他師叔翁頌之指的方向。
師叔總說,“你這腦子被糊了,找人給你清一清,否則你命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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