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加深?”
陸昭菱怔了一下,下意識地問他。
“要多深?”她又問。
周時閱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感覺到她有幾分迷茫。
畫符摸棺材清醒冷靜無比的姑娘,此刻在他懷裡眼神帶著疑惑,有一種致命的反差。
他突然就很愉悅。
這種愉悅從心深處慢慢的漫了出來,將他整顆心臟都包裹住了。
“這是不是你沒接觸過的事務?按照你的話,業務生疏?”他問。
她平時看著好像成熟理智什麼都懂似的,要是在這方麵也很熟練,那他可能會很酸的,現在看她有些懵懂茫然,他就很高興。
陸昭菱反問他,“你業務很熟練?”
“不熟。”
周時閱想也不想地立即接話。
“所以我們商議一下,要如何加深?”他問。
陸昭菱抬頭看著他,看到他說完了這話,下巴明顯繃緊了,而且喉結也輕輕滾了一下,突然覺得他有點兒可愛。
晉王殿下在緊張什麼?
要如何加深嘛?
這是個大議題。
陸昭菱窩在他懷裡,伸手摸了摸他的胸膛,然後又摸摸他的腰。
周時閱抓住了她的手,“商議就商議,你不要亂摸。”
剛說她對這個議題很生疏,她就四處作亂。
“我在測量你商議此事的資本。”陸昭菱撲哧笑了出來。
周時閱聲音有點點微啞,“臉皮厚。”
陸昭菱想了想,問,“如果我們的合作到期,這皇上賜的婚,好拆夥嗎?”
周時閱坦白,“本來是不容易,但隻要我想,不是沒有辦法。”他看著靠在自己懷裡的姑娘,又歎了口氣,“不過陸小二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看我們這段時日,幾乎是常常黏在一起,要是真的廢除婚約,你的名聲真的會不好的。”
他現在回過頭來想想,好像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當初要是真的對她完全沒有興趣,合作就合作,他動手動腳做什麼?
合作就合作,共乘一輛馬車做什麼?
牽手做什麼?同在一屋子裡過宿做什麼?枕著她睡覺做什麼?
他全身心,都不排斥她。
周時閱覺得自己在不自覺中當了一回無恥之徒,之前說好合作關係,他卻占她便宜。
不過,想到剛才陸昭菱摸他腰,他又咬了咬牙。
不對啊!
他無恥什麼?分明是陸小二無恥!
“等下,”他雙手又捧住她的臉,咬牙切齒問,“陸二,你跟本王說清楚,咱倆隻是合作關係,你為什麼總牽我的手?你還扯我衣裳,剛才還摸我的腰。你在鄉下是不是沒有人教過你何為男女授受不親?”
他想到她這雙爪子可能也會去摸彆的男人的腰,騰地一下,火焰就燒到了天靈蓋。
“你要是跟本王合作到期,難道還會找彆的男人合作?”
她也會這樣摸彆人的腰?
晉王殿下的臉色都要綠了。
“你知不知道,關係得多親密才能摸男人的腰?”
不行,他還商議個毛線啊!
一想到陸小二要這麼對彆的男人,他根本不能忍。喜不喜歡的他可以慢慢自己再想清楚,這沾了自己味道的猴兒,就得養自個兒家裡!
休想去吃彆人喂的食!
想到這裡,晉王殿下就冷聲冷氣說,“不用商議了,本王單方麵宣布,這親退不了。”
退不了,就是退不了。他父皇活過來都退不了!
陸昭菱還在想著退親的難度,退了親,她以後的人生規劃,是要重新找個合適的人成親呢,還是自己多掙點銀子以後瀟灑過一生,這個古代,立女戶麻不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