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菱覺得大周的皇帝也是有些奇怪。
他忌憚著周時閱呢,但這幾個月看來,好多事情,輕易就順著周時閱的心意辦了。
特彆是給他們賜婚這事。
皇上都不掙紮一下的嗎?
事事都順著周時閱,這真的是忌憚的表現?
“這個要看怎麼說。”
青寶送了消暑茶過來了,放下之後飛快地看了他們的手一眼,又快速退了出去。
“時間過得好慢啊。”
出去之後,青寶對青音小聲說了一句。
“怎麼突然這麼說?”
“你看看,陸家都是些什麼人?小姐住在那裡每天碰到那些亂七八糟的烏煙瘴氣的,多不舒服。”
“要是小姐能夠早點嫁入王府就好了,咱們這裡可沒有什麼討厭的人。”
“而且,王爺對小姐還這麼好。”
青寶捧著臉想著剛才那畫麵,美滋滋的,“一想到小姐能天天和王爺這樣在一起,連我都覺得好高興。”
他們這些人看著也幸福啊。
反觀陸家,真的全是一些惡心人。
青音輕敲了一下她的頭。
“你呀,在外麵可彆說這些,萬一被人聽到,還以為咱們小姐恨嫁呢。”
“我知道,我在外麵才不會說呢。”青寶抱住腦袋,衝她討好地笑了笑。
兩個丫鬟在門外說著話,周時閱聽到了。
他將陸昭菱的手拉到唇邊,輕輕親了一下。
“若再去祖廟,老頭又胡說八道想讓我們退親,你會說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父皇還在那牌位裡,時不時還能啪嘰一下鬨鬨脾氣,現在周時閱沒有最初那種傷心了。
甚至還挺不孝地偶爾有那麼一絲念頭,覺得大喪一年都有點久。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給掐滅。
要是讓老頭知道他有這種心思,估計今晚就得來托夢。
“說什麼?順了他的意?”陸昭菱逗他。
周時閱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要不,說你離不了我,娶不了我,你這輩子隻能孤零零沒人疼了,還有可能每天可憐兮兮默默掉眼淚。”陸昭菱說得十分肉麻,準備看他表情裂開。
“這麼說也行。”周時閱還真點頭了。
陸昭菱“”
周時閱你要不要回憶一下,初次見麵我扒你一下衣服你都跟要掐死我一樣?
那該死死捍衛住的清白呢?
他麵不改色,反倒她略有點兒尷尬。
真要這麼跟太上皇說,那老頭兒估計得在她的幻境裡yue,啊,不行,她有一種被汙染的感覺。
有時候不能太過於擅長展開想象。
“今天陸家熱鬨極了?本王聽說周令去了陸府。”
周時閱觀察她的反應,知道再逗下去,陸小二估計得反過來惱羞成怒,便轉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