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他們都叫她鄭姑娘的,所以是女人沒錯。
陸昭菱這麼說,顯得他好像臟了一樣。
周時閱心裡很是排斥。
“哈哈哈!”
容菁菁反應過來,又忍不住爆笑。
晉王是這樣的人嗎?她記得宮裡曾經有人在偷偷談論晉王,明明說他是個很冷酷無情,一旦有人得罪他,就會被他報複得很慘的啊。
現在看著,怎麼是個有點搞笑的人?
他那一臉嫌棄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是大師姐的男人?說得也太好笑了吧。
陸昭菱也是很無語。
她明明就沒有彆的意思,被周時閱這麼一說
也是夠了。
陸昭菱看了看在場眾人,“有沒有害怕的?害怕的就先離開吧。”
結果,沒人動。
甚至,就連劉叔劉嬸老馬小六都悄摸摸地湊到了一起,縮在一旁看著。
都是槐園的人,還怕什麼啊?
劉叔劉嬸這段日子出去也聽說了一些原來這宅子前主子發生的事,那位孫平孫老爺就是請他們家小姐來處理的。
然後現在他們也住在這宅子裡了。
彆說,看那棵槐樹,他們不僅不害怕,現在甚至覺得還挺喜歡的。
所以他們早就對自家小姐是做什麼的有一點心理準備。
好不容易有機會能夠目睹,他們不能錯過機會。
容姑娘也跟他們先說過一些,說小姐很有本事的。
陸昭菱見他們都不離開,也沒有勉強,就拿了一張符出來,手指一晃,符霍地燃了起來。
“凝天玄氣,聚!”
符火朝著人形飛了過去,又霍一聲一片火星迸開。
紛紛落到了那人形上。
很快,人形漸漸凝實。
頭出來了,臉出來了,身子出來了。
但是,凝了一半?
“她雖然在我的鐲子裡養了一陣,但還沒有那麼快養好,隻比原來好一點點,所以隻有大半身子,你們可彆害怕。”陸昭菱提醒了一句。
但是,雖然她提醒了,等到鄭盈的人形完全凝實,真正看得出是個人的時候,劉嬸他們還是差點兒被嚇得暈厥過去。
劉嬸使勁地掐劉叔,劉叔也下意識地掐了她一把。
疼痛,使他們都暈不過去。
老馬緊抓著小六的手臂,疼得小六五官扭曲。
但是這個時候又不敢太大動作去掙紮。
鄭盈就像是被絞掉了一邊身子,從頭到腳,而且絞口是參差不齊的,有些地方見骨,骨頭支出來,有些地方纏著些血管經脈,看起來血肉模糊的樣子。
她一邊臉是好好的,甚至也是乾淨的,眉目也是清秀的。
可是另一邊沒有啊!
青林就正好站在這一邊。
他木著臉,僵直著四肢,就跟木偶一樣,朝旁邊挪一步,再挪一步。直到,看不到鄭盈這一邊的——樣子。
胃裡一陣翻騰啊。
陸昭菱看向周時閱。
其他人的反應她都看在眼裡了,就不知道周時閱會不會被嚇壞。
結果,她見周時閱低頭,抬手,看著自己的手。
“怎麼了?”
陸昭菱有些不解。
周時閱強忍著不適,聽起來聲音十分平靜。
“我的手,摸到她了?”
“摸到哪裡?”
“我手上,現在有什麼我看不見的血什麼的嗎?”
陸昭菱“”
當著人家的麵,你多冒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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