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令,就是號令的令。”
陸昭菱看著周時閱,頗有點兒驕傲地說,“這是一塊令牌,而且,這個號令,是我曾經用來製伏一個老妖邪的號令,那曾經是整個玄門聞之色變的敵人。”
“天下玄門,看到這個令牌都能感應到一定的靈氣道力。”
“對於他們來說,這甚至是一件法器。我用的樹生石雕的,但是刻號令時候用了些獸骨粉,所以這號令道力霸道。”
“若是遇到一般邪祟,直接懟過去就行了,遇到鬼打牆,也可以執於手裡當開路石。”
“但有一點要注意,若是遇到道行很深的邪修,就得藏好了,這塊令牌對於哪個修道之人都是法寶,有貪婪之心的人可能會搶的。”
陸昭菱說到這裡,笑了起來,“那個時候你就得靠自己武功了,揍他丫的。”
周時閱的手輕撫著這塊令牌。
在她說著話的時候,他甚至都能感覺到這塊令牌有一種讓人舒服又有些震撼的力量。
她說的,他都信。
“刻這麼一塊令牌,不容易吧?”他問。
陸昭菱點了點頭。
“從得到樹生石之後就開始,每天刻一點點,真沒有那麼容易。”
她要融入道力的。
而且,刻好之後,還要用她靈血畫符,煉製令牌。
“這裡麵還塞入了一道特殊護身符,我寫上了你的生辰八字,和我的。”
“你的?”
周時閱有些好奇。“為什麼加上你的?”
“師父說,我命格極貴,天道庇佑。加上我的,說不定天道愛屋及烏,也庇佑你呢?”陸昭菱說。
周時閱眸裡有光。
他把令牌又遞給她。
“不要?”陸昭菱眼睛瞪大。
“你幫我戴上。”
陸昭菱:“......”很有一套。
但她還是接了過來,替他戴到了脖子上,然後,扯開了他的衣裳,露出了他的胸膛。
周時閱:“!!!”
“你想做什麼?”
陸昭菱瞟了他一眼,把那塊令牌貼到了他的皮膚。
“唔!”
周時閱驀的一聲輕哼。
他感覺到令牌驀地一燙,然後胸口裡的符咒如同暗浪翻騰,突然有些攪動。
但不是以往發作時那麼難受,他覺得那是一種被壓製住的感覺,因為黑色的東西絞著翻騰了片刻,就沉了下去。
而他覺得心頭輕鬆了不少。剛才一直覺得十分困倦疲憊,此刻卻是沒事了。
陸昭菱伸出手,掌心按到了那塊令牌上。
“天地清靈,玄光震穢,雷霆律令。”
一道金光,自她掌心而出,擊入令牌裡,再由令牌沒入周時閱身體。
瞬間,四符咒同時觸動。
周時閱身體驀地緊繃起來,他有一種身體裡幾隻東西都被陸昭菱這隻手同時拽緊了的感覺。
就像,隻要她再有一個動作,就能從他身體裡生剝扯離出四隻怪獸。
而他有一點撕裂感。
“閉眼。”
陸昭菱突然說。
周時閱立即就閉上了眼睛。
“四符觸動,你仔細感受一下,應該能夠大概記起其中一個下符咒的人的樣子,如果可以,還能看到他在下符咒的畫麵。”
她在等這塊令牌弄好。
之前其實也在等著一個合適的地方。
現在槐園陣法養成,而且大師弟和二師妹都在,安全得很,在周時閱符咒隱有觸動時,正好用此令牌,追蹤下符咒之人。
就在城郊,一個莊子裡,某一間房中,一個正沉沉睡著的男人突然感覺心口被灼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