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菱說,“你的畫工多好,上次給我畫了那什麼醜照,栩栩如生!”
周時閱“”
“我又不是不會畫好看的,明天就開始畫,畫你特彆好看的樣子。”
他剛剛畫第一次就被她發現了,不是他的錯啊。
“所以,如果這個黑團團要是治不好,你就給它畫上畫,獨一份。不過,你身上連膝蓋都不許被彆的姑娘看去了!畫了也是給我一個人看!”
陸昭菱凶巴巴地對他揮了揮拳頭。
看著她這個樣子,周時閱先是定定地看著她,半晌之後才低聲笑了起來。
笑聲越來越愉悅。
最後笑得眸裡光芒都碎成了星屑。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指腹又從她的唇瓣上輕撫過。
他笑著對她說,“不用這樣,我又不是什麼易碎的琉璃。你若是一直這麼寵著我,咱倆的身份都分不清楚了。”
“我是男人,本該由我護著你才是。不過,你給我做了個表率,若是以後你老了頭發白了皮皺巴了長斑了,我也該親過你每一塊老人斑”
“啊呸!!!”
陸昭菱一下子就打斷了他的話。
“你丫才長老人斑呢!周時閱你是不是皮癢了?我才十六,不是六十,你咋就能思維發散到老人斑那裡去?”
陸昭菱拍開了他的手跳起來。
“再說了,你比我還大幾歲呢,要長老人斑也是你先長。到時候誰嫌棄誰還真不好說!”
“大那麼幾歲,儘可以忽略不計了,我不嫌棄你,你也不許嫌棄我。”
周時閱哼了哼。
陸昭菱趁他在哼哼的時候,拿起那人偶,瞬間就把那黑針給拔了起來。
“啊!唔!”
周時閱瞬間感覺到膝蓋劇痛,那針仿佛是從他的骨頭關節裡猛然抽出去一樣,感覺異常清晰。
他痛呼出聲,然後又立即抿緊了唇。
周時閱控訴地看著陸昭菱。
陸昭菱一道符拍到了他的一隻膝蓋上,對上他的目光,“解符咒啊。”
“陸小二,你總是這樣突然襲擊,不覺得是個很不好的習慣嗎?”
周時閱咬牙切齒。
不過他自己也覺得很意外,每一次她都能突然襲擊成功,說明他是真沒有防備她。
什麼時候開始,他在她麵前如此放鬆了?
放鬆得跟個正常人一樣。
“我這不是怕先提醒你反而會緊張嗎?”陸昭菱坐到了他旁邊,雙手按到了他的膝蓋上。
“這次真的來了。”
“剛才那還不是真的唔!”
話未說完,周時閱就見陸昭菱驀地同時抓住他的膝蓋,猛地往外一扯。
他親眼看到,膝蓋裡各有一團濃黑的氣,被她生扯了出來。
那些黑氣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緊緊地扯著他的筋骨皮肉,想要抗拒著陸昭菱的拉扯。
但是,陸昭菱強悍無比,雙手一抓,繼續往外拉扯。
卟卟兩聲脆響。
其實這是周時閱看到眼前情形而自己幻想出來的聲音。
沒有聲響,隻是那兩團黑氣被猛然拽出,終於離開了他的膝蓋。但在拉扯的那一刻,他的膝蓋骨也像是被扯得變了形,突出了不少。
這個過程,疼痛劇烈,痛得他緊緊咬住了牙關,雙手也緊抓著旁邊的墊子,指關節都泛了白。
周時閱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