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活動回來之後。
靜文高中男子組都算得上是收獲頗豐。
好幾個人都買了滿滿一大袋特產準備帶回都內。
可與他們這邊觀光放鬆的氛圍不同。
女子組那邊的氣氛就比較沉悶了。
畢竟本來就緊張。
過來屁股都沒坐熱還遇上了足立學園那檔子事。
這就讓本來就缺少大賽經驗的她們更加不安了。
喜多川花子雖然在旁邊鼓氣了,但效果微弱,隻能短暫提升一下士氣。
這就讓喜多川花子有些頭痛了。
緊張,這在劍道比賽前可是大忌。
而她又不是專門的心理輔導師——劍道社的顧問老師因為臨時有事,可能男子組比賽的時候才會過來。
這就讓她有點束手無策了。
眼看著女子組那邊情況不怎麼樣。
畢竟喜多川花子是淚子的姐姐,自己現在也算是劍道社一員,於情於理都該儘自己一份力。
於是北澄實想了想,決定與其什麼都不做,倒不如嘗試一下,免得事後又後悔了。
而北澄實要做出的嘗試也很簡單——為劍道社女子組製作料理。
是的。
北澄實可沒忘記自己還有料理幸福這個下藥技能。
雖然這個邪門技能標注的是讓人感到幸福,不一定能夠緩解女子組那邊麵對大賽的緊張情緒。
但萬一有奇效呢?
他把喜多川花子叫出來,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對方。
這一番話語讓喜多川花子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你認真的?
她的確很佩服北澄實的劍術水平,畢竟對方能夠擊敗自己的父親就足以說明一切。
但北澄實這話說出來未免也太玄學了。
隻是把飯菜換成北澄實親手製作的飯菜而已。
隻是換個人做飯,難不成就能讓她們女子組低迷的士氣有什麼變化嗎?
不會真覺得像動畫或者電視裡演的那樣——隻要吃到好吃的東西,人就能拿出乾勁來了?
那玩意兒不叫料理,叫做下藥。
可畢竟是北澄實的一番好意。
喜多川花子雖然沒對北澄實這什麼‘打氣’的料理抱有什麼期待。
可猶豫一會兒後,她最終還是點了點腦袋,答應了北澄實——隻要他做的不難吃就都基本能夠接受。
翌日,天朗氣清,萬裡無雲。
福岡綜合體育館當中,玉龍旗開幕儀式順利舉行。
身穿劍道服的女子團體整齊排列在一起,老老實實地聽著頭上的劍道聯盟大佬說話。
綜合體育館的觀眾席位上此刻已經坐得滿滿當當。
場地裡也有不少記者來回踱步,閃光燈不時亮起。
這放眼望去幾乎全部都是人的大賽景象。
再加上空氣中彌漫著的緊張氣息。
饒是已經參加過一次玉龍旗的喜多川花子心底也有些輕微發緊。
她尚且如此,更加彆說她所帶領的女子組了。
有幾個人臉色都有些發白了,顯然是有點不適應鎂光燈以及如此多的觀眾注視。
當然也不隻是她們。
其他學校有的隊伍也好不到哪兒去。
甚至都有臉色發白,腳下都有些站不穩的。
等到劍道聯盟的大佬說完了話,又介紹了一下本次大賽的讚助商之後,女子組玉龍旗比賽便正式開始了。
這屆玉龍旗賽事比起往年來講的參與人數要多上不少。
所以女子團體賽被分為a到h區細分。
按照大賽流程。
靜文高中僅是今天就要打個六回戰——上午三場,下午三場,直接就從300支女子隊伍中送走其中68支,留下3強明天對戰。
隻不過——
“開局不利啊.”
看了眼自己身後垂頭喪氣的一眾隊友,喜多川花子眉毛皺緊。
確實是開局不利。
玉龍旗比賽隻是剛開始不久。
她們靜文女子就被對手佐賀北的先鋒打了個一穿三。
好在自家副將竭儘全力換掉了對方的先鋒,又以一個漂亮的切落將對方的次鋒斬落,這才解了燃眉之急。
當然,如果隻是簡單的一穿三,那喜多川花子倒也不是那麼在意。
關鍵是佐賀北這支隊伍她是知道的。
絕對不算是強隊。
去年就隻打到分區戰3回戰,連分區戰都沒出線。
她們靜文女子除開她之外雖然不算強隊。
但好歹也是縣大賽優勝的隊伍。
壓根兒就不是這種分區戰三回戰的對手能夠碰瓷的。
要是她們靜文女子能發揮出平常的實力,絕對不會被打得這麼慘。
且最重要的就是。
這才隻是一回戰就需要她這個大將出場,打個一穿三挽回局麵了。
接下來還有二回戰,三回戰,指不定還會遇見強校。
喜多川花子不是超人,劍道比賽又相當吃體力和精力,就算是她也會出錯。
更加彆說要是對手采取拖延戰術,用人海戰術消耗她的體力.那可就真完了。
但不管怎麼想,這會兒都輪到她出場了。
喜多川花子隻能歎口氣,拿著竹刀站起身的同時,心中暗自祈禱接下來自家隊友能夠調整過來心態了。
接下來的事情完全就是按照喜多川花子最糟糕的預料路線去走的。
大概是開局不利,被人家直接一穿三。
她們女子組負責先鋒的與她同屬二年生的鬆橋香奈開始變得畏手畏腳。
好幾次有相當不錯的機會都不敢積極進攻。
結果被明顯沒自己強的對手給拿下了。
不要覺得這很少見。
這就好比你打遊戲,有些人遇強則強,對方掛著個宗師、大師一類的段位標誌隻會讓他更加興奮。
可有些人遇見了宗師、大師則會畏畏縮縮,被殺了一次就不敢再繼續反抗,丟了心氣,於是就‘越打越弱’。
鬆橋香奈就處於這種丟了心氣的狀態。
這就讓喜多川花子氣得差點吐了血。
好不容易又上去完成了一次一穿四。
下來之後的她立刻告訴鬆橋香奈她們幾個要放開了打,不要害怕。
道理誰都懂,鬆橋香奈也明白,她也想要放開了打。
但隻要一上場。
那種大賽的緊張空氣。
鎂光燈時不時閃起來的壓迫感,真的和縣大賽那個時候完全不一樣。
就這樣。
在如此低氣壓的環境中。
喜多川花子上午最後一場比賽的時候,作為大將上去來了一次一穿五,以極其艱難的姿態完成了五人敢鬥賞。
而這也是玉龍旗開賽以來第一個五人敢鬥賞。
記者們像是聞到了腥味的鯊魚一樣,紛紛跑到喜多川花子麵前進行采訪。
喜多川花子哪有什麼接受采訪的心思?隨便應付兩句就坐下來休息了。
她累都累得已經半死了,汗水都快把劍道服給浸透了。
這也是當然的。
她第一場比賽一穿三,第二場一穿四,第三場來了個一穿五,簡直肝疼到了極點——使喚驢也不是這麼使喚的吧?
她本來還以為北澄實帶領的男子組那邊是一堆臭魚爛蝦,壓根上不了台麵。
結果沒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女子組也給自己來了一次狠狠背刺。
且最恐怖的是下午第一場比賽就是一所叫做中村女子的學校。
這所學校喜多川花子是研究過的,屬於真正的強校。
在上屆玉龍旗比賽裡殺進過16強的好成績,從先鋒到大將,各個都相當難纏。
更彆提她這會兒體力已經有些跟不上了。
可惡,怎麼辦?這麼下去指不定真會輸啊。
一想到自己真要變成一輪遊的隊伍,喜多川花子連飯都有些吃不下去了,隨便拿了幾個男子組那邊跑腿去便利店買來的飯團簡單充饑,就半躺下閉著眼睛休息,節省體力了。
沒辦法。
女子組沒一個靠得住的。
要是她倒下去了,那就真的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