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轉身離開時。
呼啦一聲。
從屋頂上飛落下一個人影。
劍光霍霍,如銀光漫天狂舞。
奎木乃是士燮親衛軍統領,武藝精湛。他立刻操刀格擋。
砰!砰!砰!
星火迸濺,金鳴炸響。
隻是眨眼的功夫,雙方交戰竟然達十五六個回合。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木有!奎木立刻喊道:“快,將此賊誅殺!”
守在門口的士兵立刻衝了過來,七八柄鋼刀衝著黑衣人的怒劈而去。
雙拳難敵四手!
更何況是十五六隻手!
頃刻間,那黑衣人便被砍成了肉泥。
奎木心道不妙,招呼道:“走,回去告訴主公,驛館的步騭已經逃走了。”
州牧府。
士燮勃然大怒:“什麼?步鷺竟然逃走了?”
奎木抱拳拱手:“的確已經逃走了,是末將無能。”
士燮深吸口氣,擺手道:“現在追究責任還有什麼用,你立刻傳令袛兒,命他守住城門,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步騭給我找出來。”
奎木厲聲道:“諾。”
說罷
,大氅輕揚,轉身離開。此時已經深夜。廣信早已竟宵禁。
那步騭肯定還沒有離開。
可他能去哪裡呢?士燮翻來覆去的思考。
對方的目的,是要將自己拖下水,成為他們的附庸,一起對付夜風。
如果他們得到了消息,因此才提前轉移,那麼他此刻又會在哪裡呢?
士燮神色慌張,他內心總有一抹不安的感覺。
左右來回踱步。
忽然一道靈光在腦海中閃過。
不好!
士燮大驚失色。
他立刻招呼道:“來人呐!
從殿外轉入兩個小吏:“主公。”
士燮立刻吩咐:“立刻召集所有人,隨我一同趕往驛館,諸葛先生可能有生命危險!”
很簡單的道理。如果在交州的地盤上,死了夜風的軍師。那麼憑夜風的尿性,肯定是要橫掃一切的節奏。
如此一來,即便江東劉繇不勸降,甚至不給什麼所謂的交州王的稱號,士燮都需要全力應對夜風的進攻!
毒計!
簡直就是一條毒計!
驛館。
燈已經熄滅。
士廞帶著興奮勁兒離開。
夜幕再次籠罩整個驛館,給它蒙上了一層詭異陰鷙的麵紗。
今天夜裡,這裡注定會發生故事。
一道黑色的身影,在驛館的屋頂上呼嘯而過。他的腳步很輕,沒有一點聲音。
可是在屋簷的儘頭處,同樣做然立著一員小將。
月光下,能看到對方模糊的一張臉,他懷抱一柄利劍,在微風中,秀發清揚。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史阿。
“諸葛先生果真是料事如神。”
史阿唇角微翹,綻出一抹淡淡的陰鷙:“你們的行動,早已經被我家軍師全部料到,我勸你還是儘早投降,休要逼我動手。”
哼!
那人獰聲而言:“在我當死士的那天起,就早已竟生死置之度外了,你既然要取我的命,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罷,那人蒼啷一聲,拔劍出鞘。
腳下生風,一道寒芒斜刺裡殺出,宛如夜風中的鬼魅一樣,以一種極其詭異的角度,衝著史阿呼嘯而來。
“雕蟲小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