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個櫃子裡麵裝的就是姬澄的家庭醫生上次帶來的藥,剛開始以為都是治療痛經的,沒想到人家連感冒發燒腹瀉這些基礎疾病,都給她準備好了對症的藥。
“啊……姬澄對你真好。”姚言說。
“好朋友嘛。”薑嬋媛揉了揉鼻子,轉過身看她。“你們這邊是不是不用講究什麼男女大防?”
“男女大防是什麼?”姚言感到不解。
“那就是不用講究。”薑嬋媛舒了一口氣,徹底放鬆。
看來她和姬澄的朋友關係真是再正常不過了,她想這麼多乾什麼?這又不是大熙,怎麼可能是個男的都喜歡她或者假裝喜歡她來獻殷勤。
第二天薑嬋媛神清氣爽地來到教室,正碰上低著頭急匆匆走進來的姬澄,叫住他道“早啊,班長。”
“早。”姬澄的聲音含混不清。
“哎?你怎麼了?”薑嬋媛看著對方目光閃躲的模樣,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姬澄走不開,乾脆用另一隻手擋臉。
“彆看我。”
“哎你又看話本子了嗎?”薑嬋媛話音剛落,兩個人都愣住了。
薑嬋媛說這句話完全是下意識的,因為她記憶裡皇後每次看完話本子,眼睛都紅得像小兔子一樣,他那副多愁善感的柔軟心腸,總會為了故事中的悲歡離合而感傷。
“什、什麼又看話本子?什麼是話本子?”姬澄極力否認道“我家昨天晚上吃的水煮魚,那個廚子是四川來的,辣椒特彆辣,搞得我喝了一晚上的水,第二天發現臉都水腫了。”
“哦……”薑嬋媛點點頭,信了他的說辭。“那你擋什麼,腫就腫唄。”
“影響我形象。”
周梓萱剛進門,聽到這句話,嗤笑道“班長你怎麼這麼娘啊?還在乎形象。”
薑嬋媛稍稍拉下臉來。“行了,他辣椒吃多了又猛喝水,把臉搞腫了,正鬱悶著呢,你就彆火上澆油了。”
“哦。”周梓萱吐了下舌頭,又說“被辣到應該喝牛奶啊,喝牛奶解辣。”
“我乳糖不耐受。”姬澄說完這句話,深感編了一個謊言之後就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圓,他再說下去遲早露餡,於是捂著臉快步走了,周梓萱目送他遠去,吐槽道“班長是真的很娘啊……哎喲!”
薑嬋媛輕敲了一下她的腦門。“彆用‘娘’罵人,那是端莊賢淑,是好品質。”
“那我也不能說他爺們兒吧?他也不爺們兒啊。”周梓萱不服氣道。
“‘爺們兒’也是罵人的話?”
“不是啊,‘爺們兒’是……”周梓萱話說了一半,嘀咕道“哎你說也怪,怎麼說女的都是罵人的,說男的都是誇人的?”
薑嬋媛欣慰地握住她的手。“很好,你已經會獨立思考這種問題了,下次多反思反思,偏見就是這麼被樹立起來的,我們女人要一直和這種偏見鬥爭下去。”
沒聽懂她在說什麼的周梓萱愣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