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世界事務所!
而就在普林斯他們進入黑色古堡後,天空中陰沉的烏雲微微散開,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色鬥篷下的人影正靜靜的漂浮在雲層之間。
人影帶著兜帽,全身沒有一絲肌膚暴露在外麵,身後寬大的鬥篷似乎完全由一種黑色的鴉羽編製而成,隨著雲層間的氣流來回浮動,但卻始終圍繞著黑色古堡盤旋。
一個個小小的黑點不時的從他身上的鴉羽上飛出,落入下方茂密的草地原野和陡峭的懸崖峭壁上,而下方又有黑點順著氣流上浮,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忽然,一陣氣流從下方湧起,微微掀開了人影頭上的兜帽,露出了兜帽下一副黑色的鳥嘴麵具,兩枚齒輪做成的眼鏡中反射出一絲冰冷的目光。
看著普林斯一行人進入古堡,烏鴉麵具下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嘎嘎,和威廉那家夥說的一樣,不過那個古堡確實很奇怪啊,要不要偷偷看一眼呢?”
話雖然這麼說著,但是烏鴉的身體卻已經一個俯衝,向著下方的黑色古堡滑行了過去。
可就在他接近古堡上方約二十米的時候,古堡周圍的的陰影中卻猛的竄出一道道尖細的黑影,帶著刺耳的破風聲向著天上的烏鴉激射而去。
“嘎嘎嘎。”
烏鴉麵具下發出幾聲嘶啞的怪笑,身體靈活的在空中扭動,同時一個個黑點從鴉羽中激射而出,直接和那些長著鋒利口器的黑色蠕蟲對撞在一起。
隻見那些被黑點沾染的蠕蟲身體猛的一僵,接著一道道鋒利的尖刺從它們的身體各處刺出,瞬間就將其絞殺了一灘碎肉。
半空中,隻見大片衝向烏鴉的黑色蠕蟲紛紛在空中爆碎,黑色的碎肉混合著雨水灑落,但是這些黑色蠕蟲的數量極多,而且源源不斷地從城堡周圍的陰暗中湧出。
烏鴉在和它們短暫的僵持了一陣之後,便果斷的收起鴉羽,身體順著氣流一個回旋,再次拉高了身位。
那些黑色蠕蟲似乎也受到距離的限製,在等到烏鴉返回高空之後,便不再從黑色陰影中湧出,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烏鴉漂浮在高空,鏡片後的目光緊盯著下方的黑色古堡,低聲自語道
“這個古堡真的有些難纏啊,不知道那些人能有幾個活著出來,要是全死在裡麵可就不好辦了啊,不過那個普林斯應該能逃出來吧,畢竟是個五級異變側的覺醒者,皮糙肉厚啊。”
隻見在烏鴉的鏡片上,正倒影著城堡周圍的景象,那些被黑點穿刺成碎肉的黑色蠕蟲的屍體,竟然在落到地麵之後,化作一灘灘粘稠的黑色液體,重新流入城堡周圍的陰影中,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而在城堡內,普林斯等人正站在一間極為空曠的大廳中,這間大廳一眼望去足有上千平米,遠比他們在城堡外看到的要大得多。
大廳內空曠無比,除了大廳兩側樹立的幾十座造型怪異奇特的石雕和牆壁上內容詭異陰森的油畫之外,就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普林斯一行十幾人站在大廳門口,一點也不顯得擁擠。
一頭紅發的弗拉蹲在普林斯的身邊,他的身體依舊保持著小孩的模樣,其餘的身體部分則化作一道道交錯的蛛網,鋪滿了整個大廳的地麵。
閉目感應了一番後,弗拉再度看向普林斯,搖搖頭,表示大廳內的情況和之前沒有任何變化。
這時,一個皮膚上長著細密絨毛的事務所成員突然麵色一變,大聲道
“不對,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們,數量很多,至少上千道!”
聽到他的呼喊,所有人都神色一變,互相戒備的掃視著大廳內的一切,尤其是那些怪異的雕塑和油畫,但是始終沒能發現究竟是什麼在盯著他們。
“那些視線還在,沒有移開!”剛才那個長著絨毛的覺醒者再次提醒道。
“莫尼斯!試探一下!”
普林斯目光森冷的在周圍的雕塑和油畫上掃過,然後對身邊的疤臉男子喊道。
莫尼斯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然後拿出一柄小刀,直接將自己臉上的那道傷疤劃開,一股帶著濃重腥味的青色液體衝刀疤內湧出。
“啪嗒!”
一個沾染著青色粘液的腳印突然憑空出現在莫尼斯身前的地麵上行,接著又是一個腳印出現,就像是有一個無形的人影在踩著地麵行走。
腳印開始向著離眾人最近的一處詭異雕塑走去,很快,粘著青色粘液的腳印便站在了那個雕塑前麵,但是它卻並沒有停止。
“啪嗒!”
又是一聲,腳印居然出現在了雕塑上,而這次它踩過的地方,居然冒起了一道道白煙,石製的雕塑頓時就像是被強酸淋過了一般,開始腐蝕融化,很快就變成了一灘白色的液體,最後蒸發消失。
“沒有?”
青色的腳印沿著剛才的路徑原路返回,接著莫尼斯臉上的刀疤再度愈合,腥臭的氣味消失,但是他的臉色卻有些疑惑,扭頭看向了特維爾。
“我剛才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但是卻什麼也沒發現,你呢?感覺到了什麼嗎?”
特維爾搖搖頭,他的表情也透著一絲疑惑,就在這時,站在距離那個雕塑最近的一個覺醒者突然有些慌張的大叫了起來。
眾人立刻將目光投向了他,隻見他正一臉驚恐的扭動著身體,並且伸著雙手,努力的在自己的身體上抓撓,他的衣服短短幾個呼吸就被他用力撕扯成了一條條的碎布,而他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早就被他自己撓的鮮血淋漓。
但是他還不滿足,繼續用自己的指甲在血肉中摳抓著,透過那一條條的傷口,周圍的人甚至已經能看見裡麵的白色骨頭和部分內臟。
“好癢!好癢!怎麼這麼癢啊!癢死我了!你們看著我乾什麼,過來幫我撓一撓啊!”
那個覺醒者一邊繼續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血肉,四散的鮮血灑滿了他周圍的地麵,一邊看向周圍的同伴,看樣子是真想要讓他們幫忙撓癢。
但是這時候任誰也知道事情不正常,哪裡肯上前幫忙,一個個全部麵色緊張的向後退開,遠離了那人。
“肅靜!”
特維爾低喝一聲,朝著那個覺醒者伸手虛握,頓時,那個不斷抓撓自身的覺醒者身體一僵,整個人陷入了靜止狀態,就連他身上的鮮血都停止了流淌。
可特維爾剛一控製住對方,又有兩個離那人比較近的覺醒者突然也麵露驚恐,開始不自覺的用手去撓自己的後背,他們此刻隻覺得全身奇癢無比,恨不得用刀子將血肉全部給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