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世界事務所!
“該死的,那個塗鴉能在畫框裡移動!”伊布恩收回火蛇,麵色難看的說道。
“大家一起出手,它既然躲開了伊布恩的攻擊,就說明我們的攻擊肯定對它有威脅,特維爾先生是對的,那個塗鴉肯是解開危局的關鍵!”
貝斯特用手捂著眼眶,雖然現在他的雙眼因為過度使用而疼痛無比,而且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視力也受到了永久性的損傷,但是現在有了脫離險境的希望,他也顧不得眼睛的傷痛了,大聲提醒著周圍的同伴。
“有遠程能力的,一起出手!連同那副塗鴉周圍的畫也一起納入攻擊範圍!”伊布恩大叫一聲,率先動手,隻見他直接將斷臂處的血痂用刀割開,大量的鮮血湧出,化作三條血色火蛇湧向牆壁上的油畫,
在他出手的同時,同樣也有四五個覺醒者踏步而出,霎時間無形風刃,黑色箭矢,還有刀劍利刃等等,一起向著麵前那掛著大片油畫的牆壁射去。
“轟!轟!轟!”
氣浪的轟鳴聲在大廳內回蕩,不過在一片光影閃爍中,一些眼尖的覺醒者卻看見那個扭曲的黑色人影居然在大片油畫中來回閃爍,輕鬆的就避開了所有的攻擊。
“不行啊,這家夥跑的太快了!而且牆壁上的油畫也太多了,我們人手不夠,沒辦法將所有的油畫都覆蓋住!”
貝斯特瞪著通紅的雙眼,滿是焦急的大聲喊道。
此刻那些由蟲卵構成的雕塑已經孵化了大半,他們的立足之地已然所剩無幾。
“特維爾先生!怎麼辦!”貝斯特扭頭看向一旁的特維爾,此刻他的眼神中已經帶上了一絲絕望。
不過映入貝斯特眼中的,卻是特維爾那冷峻的麵容,隻見他的眼鏡中反射著森冷的寒光,眼神專注的盯著那在各種攻擊中來回躲閃的人形塗鴉,似乎是在默默計算著什麼!
“彆停!繼續封鎖它的逃跑路線!!”
突然,特維爾厲喝一聲,然後猛的一揮手,身邊四五個覺醒者的身體便突兀的向著右側飛去,直接懸浮在了黑色蟲潮的上方。
他們的分布很有規律,既和其他人拉開了一定的距離,有隱隱和眾人呈現出一個半圓的弧形軌跡。
“角度!對了,那個塗鴉似乎必須看著我們所有人才行,那就利用這一點封鎖它可能逃跑的位置!”
看到這一幕,貝斯特腦中靈光一閃,頓時明白了特維爾的意圖。
這時,隻見特維爾眼中寒一閃,右手五指彈動,五道無形的波紋便直接刺向了哀嚎塗鴉所在位置,不過這五道波紋隻有一道是衝向那副塗鴉的,其餘四道全是衝著周圍的油畫去的。
五道攻擊幾乎是同一時間抵達,隻見油畫中那黑色的哀嚎人影突然一個扭曲,便已經消失在了畫框之中。
而在眾人正對麵的一副金邊圓框油畫中,黑色的人影突然突兀的出現在了畫中一株畸形枯樹上,這顆樹沒有任何枝葉,所有的樹乾上都倒掛滿了長著扭曲人臉的烏鴉。
而那個哀嚎人影,就出現在其中一個樹乾的下方,被身上帶著倒刺的鐵絲懸掛著。
不過就在它剛一出現的瞬間,一條燃燒著血色火焰的火蛇便已經在同一時間狠狠的撲在了那副油畫上,絲毫不給哀嚎塗鴉任何轉移的機會,便已經將整副油畫點燃。
被火焰包裹的哀嚎塗鴉似乎失去了在油畫中轉移的能力,赤色的火焰慢慢覆蓋了正幅油畫,任憑它在畫中的世界不停的躲閃,但最終隻能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在火焰中被燒成了飛灰。
而就在哀嚎塗鴉沒焚毀的瞬間,大廳周圍的牆壁也開始出現火光,火焰飛速蔓延,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周圍的黑色石壁就仿佛被點燃的紙張一般焚燒殆儘。
接著,特維爾等人就發現自己依舊站在一處黑色的大廳之中,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大廳的麵積小了很多,而且周圍的擺設也完全不同。
最關鍵的是,那些一直壓縮他們生存空間的黑色蟲潮此刻已經消失無蹤,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沒了!那些該死的蟲子沒了!我們成功了!”
眾人歡呼雀躍了一陣,但是很快就又在特維爾的示意下又冷靜了下來,他們這才想起,眼下他們依舊還處在那個詭異的古堡內部,危機還沒有接觸,遠不是該放鬆的時候。
冷靜下來的眾人立刻開始環視四周,這才發現他們所處的位置正好是剛一進門的大廳,身後的鐵門還在,不過已經完全閉合。
大廳前方的左右兩側是兩個螺旋向上的階梯,周圍的既沒有那些可怕蟲卵堆砌的雕像,牆壁上也沒有那些造型奇詭的油畫。
眾人麵前隻有一副暗紅色的,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皮毛縫製的巨大地毯,和周圍牆壁上紅黑色線條交錯而成的怪異壁紙。
不過最讓眾人注意的,還是他們正對麵牆壁上的一副足有三米高的大型油畫,這幅油畫的背景赫然就是眾人剛才所在的空曠大廳。
而此刻那副油畫中雖然空無一物,但是畫布的表麵大部分位置卻爬滿了細小的黑色甲蟲,看樣子應該是剛才在油畫中孵化的黑色蟲子無疑了。
再看油畫下方的地麵,有著一攤黑色的灰燼粉末,還隱隱散發著焦糊的臭味。
“原來如此,我說我們的攻擊為什麼對那些蟲子沒用,搞了半天,畫中的蟲子都是投影而已!”貝斯特看著麵前空蕩蕩的油畫,露出一絲了然。
“是不是這樣,試一下就知道了!”特維爾盯著那副油畫,伸手虛握,隻見那副油畫開始向著中心位置坍塌,墨綠色的汁液飛濺,沒一會那副油畫就連同那些蟲子一起被壓縮成了拳頭大小的黑色球體,落在了地上。
“果然是那副畫搞得鬼,看來我們一進門,就被拉入了油畫中的世界,那個哀嚎塗鴉應該就是連接畫中世界的媒介,現在媒介被我們焚毀,畫中世界自然就崩潰了。”
貝斯特望著地上的灰燼和黑球,若有所地的說道,但是他緊接著又說道
“現在咱們的麻煩解決了,可問題是,普林斯老板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