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老者緩緩睜開眼睛，整個大殿停頓了瞬間，又恢複正常。
“起來吧。”
蒼老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中。
天烜沒有起身，隻是身子開始顫抖道：“弟子無顏麵對老祖。”
“唉，起來吧，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天烜聞言，直起身子雙眼通紅道：“老祖，師兄和師妹都隕落了，師兄是為了掩護弟子才……。”
“好了，吾已經知道天堼和天媖隕落了，和老祖說說他們是怎麼隕落的。
之前吾推算了一番，但被一股未知的力量遮掩，無法知道具體信息。”老者平靜道。
“是，老祖。”
天烜把這次出去的前前後後一一講述了一遍。
“也就是說，造成天堼他們隕落之人，隻是一位混沌天尊初期的修士？”
“不錯，此人主修的應該是力之大道，兼修其他三千大道。
師兄用真身和他戰鬥，但在肉身力量上卻一直被他壓製，最後師兄用了禁忌之力，才勉強攔住他。”
說到這裡天烜聲音中已經多了一絲哽咽，想到最後師兄讓他逃的場景，一時悲從中來。
老者聞言沉默了下來，一時間大殿陷入寂靜。
良久，老者才再次開口：“出手之人你有沒有猜測，是混亂陣營之人，還是其他幾方世界之人？”
天烜想了想道：“弟子覺得應該不是兩方之人，因為當時師兄已經表明了我們來自恒天界。
可此人聽到之後，似乎不認識恒天界，這一點我和師兄看得很清楚。”
老者聞言眉頭一皺，不是兩方之人，那就是新突破的。
“你確定他不是混沌神魔？”
“不是，在他身上沒有絲毫混沌神魔的氣息存在，也不是開辟者。”
“嗯？”
天烜連忙道：“弟子和師兄、師妹是在尋找開辟者時感應到戰鬥波動才趕過去的。
隻是我們過去時此人已經斬殺了兩尊混沌神魔，本來見到此人一人獨自斬殺兩尊混沌神魔，我們就放下獵殺他的想法。
可就在我們準備離開之時，師妹不小心泄漏了一絲氣息，被他察覺。
師妹也是這個時候，被他擊傷。”
“不是混沌神魔，也不是開辟者，之前也沒聽說過此人。”
老者自語道，整個人仿佛進入另一個時空若隱若現。
良久，老者才恢複正常，臉色閃過一抹殷紅。
“你先下去吧。”
“老祖，師兄他們的仇……。”
老者擺擺手道：“這件事暫時不要聲張，吾自有主張，下去吧。”
“這……是，弟子告退。”
“等等，通知下麵的世界，抓緊時間上繳本源。
如果下麵的人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你便去一趟，暫時放下心中的仇恨，全力辦好此事。
距離下一次上繳本源的日子不遠了。”
“是，老祖。”
天烜帶著不甘退出大殿。
等天烜離開後，老者眼神變得異常冰冷。
“快了，快了，等老夫突破半步混沌至尊，中域……，哼！”
一絲氣息不經意間泄露，虛空頓時被壓出一道道裂痕，周圍更是有黑色電芒閃爍。
老者眉頭一皺，隨即收斂身上泄漏的氣息，手一揮撫平周圍的裂痕。
老者此時的狀態是即將突破造成氣息不穩的表現，隻是不知道真正突破後，知道真相的老者會不會給自己來上幾個大逼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