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畫魂師!
看似一顆玲瓏心,實則滿腹壞心腸。
丁長生早就看出這其中有詐,張屠夫在東市可是出了名的摳門。
一兩二兩的肉都得計較三分,如今怎麼變的如此大方起來。
彆說他沒死老婆,即就是死了以其摳門的性子恐怕連一口薄棺的錢都舍不得出。
丁長生凝神定氣悄然離開酒肆,心中已有算計的他回到了紮紙鋪。
又看了看張屠夫留下的生辰八字
“果然,此人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
“如若這八字真是那柳潑婦的,到有幾分棘手”
丁長生略微皺眉,要知道
所謂四不紮
孕者慘死不紮,潑婦罵街者不紮,撈陰同行者不紮,清明鬼節者不紮。
此等性子潑辣剛烈,若是處理不好極有可能引火燒身給自己惹來禍患。
雖說不如子母凶那般凶險,可偏偏此人是陰月陰時出生的至陰之命,死在張屠夫的殺豬刀下相比定是怨氣極重。
從張屠夫寫下生辰八字的那一瞬間,其實這樁紮紙交易已經達成。
因果之說虛無縹緲但卻又事實存在,循環報應屢試不爽誰都難逃。
而此時端坐酒肆內的魏三不由心情大好,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紮紙鋪那個害人精倒也給自己出了一口不大不小的鳥氣。
心念大口胃口大開,可他殊不知這酒壇裡早有人動了手腳。
丁長生並沒有在紮紙鋪裡多做停留,上好門板後便直奔張屠夫所在的東市。
不同於城北人跡罕至的鬼街,東市明顯要熱鬨不少。
各種氣味混雜著人聲鼎沸一同衝擊著來往路人的三觀,張屠夫的肉鋪在其中並不算顯眼。
可在東市的名頭倒十分響亮,甚至有種家喻戶曉的感覺。
“死了張屠夫,不吃混毛豬”的話,連三歲小孩都背的滾瓜爛熟。
這不,遠遠就能聽見張屠夫的吆喝聲。
“稱多少就是多少,但這錢你可一分都不能少!”
橫肉滿臉加之一身血腥氣,倒是也能唬住不少人。
肉鋪後麵就是其日常住處,丁長生留心看到其間雖有白布做孝但裡外卻空無一人。
唯有過堂口那一口薄棺方才讓人意識到這家死了人
而那潑婦柳紅距張屠夫的屋子也僅僅隻有一牆之隔,眼下大門緊閉。
從其門前走過,能聞到一絲極淡的血腥氣。
“這是!”
當丁長生抬頭看時,竟然發現柳潑婦的院子裡種了一棵古槐。
正所謂
“桑鬆柏梨槐,不進府王宅”
“如此一來,木借鬼氣,鬼托煞氣,凶險堪比子母凶”
丁長生趁人不備悄悄將一張黃紙符籙順著門縫丟入柳潑婦的院內,繼而離開。
“眼下來不及強行更改院內風水,煞氣已成”
“看這煞氣集聚的程度,想來張屠夫屋內那具薄棺裡也是空空如也”
望著柳潑婦院內不斷積聚的黑氣,丁長生早已對魏三下了殺心。
僅憑一己私心便下如此狠毒招數,留此人日後多半也是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