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這位小兄弟所說,我們沒有證據如何能斷其罪”
“如若真是屈打成招,那大理寺成什麼了”
“可是”
董奇擺手示意宋白玉不要再多言
“行了,你可以走了,回去給你那位吳掌櫃帶句話”
“這是命案尚未銷案,還是少來的好,以免節外生枝”
“多謝大人,在下謹記”
說罷,丁長生抽身離開。
臨了,自然是免不了被宋白玉用眼睛狠狠刮了一番。
看著丁長生遠去的背影,宋白玉氣的麵色紅潤鼓脹。
“這麼好的破案機會就這麼白白溜掉了”
董奇卻是不動聲色的笑了笑,丁長生的確可疑但像這樣的小蝦米顯然不能滿足他的胃口。
放長線,釣大魚,才是破案之道。
丁長生被那兢兢業業的女捕快這麼一攪和,還沒來得及仔細探查便隻能急匆匆脫身離開。
可泥土裡的黑狗血已經給了他答案
“昨晚那個人果然是血蓮教的”
“殺老黃頭一家無非是做給吳錢看,想要令其交出另外一半造畜之術的書卷”
回想起,那頭佝僂的血手小怪物,血蓮教那位掌握造畜之術的左道修士本事定然不低。
一旦讓其得到了吳錢餘下的造畜書卷,恐怕其造畜之術將再無弱點
“隻是這與那五百個紙人有何關係”
這正是丁長生百思不得其解的點,造畜同紮彩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招數。
心有懷疑的他回到了京城,回到了自己那間紮紙鋪裡。
夜深,城高府深的蕭家燈火通明。
一臉威嚴的蕭老爺難得露出笑意,老來得子的他簡直是心底樂開了花。
老當益壯的溢美之詞自然是不絕於耳,同時也多少衝淡了自己那個不聽話女兒給蕭府上下所帶來的晦氣。
“老爺,此子在這等節骨眼上降臨我蕭家,一定是天佑我蕭家啊”
“這是自然,那還用說,如今我蕭家在京城勢力盤根錯節,不輸那些王族權貴”
“隻是眼下還不能大意,天子性子古怪我等還是要小心為妙”
隻是突然,一個踉蹌的身影跌跌撞撞衝入幾人議事堂屋。
“沒有規矩,難道不知道要通報一聲!”
被衝撞的蕭老爺麵色自然不算好,隻是接下來此人的一句話成功點燃在座之人心中怒火。
“老爺,孩子孩子”
“孩子怎麼了!!”
“不見了啊”
“一轉眼就不見了”
欲要起身的蕭老爺聞言頹然癱坐在地上,一向精明的他隻覺天旋地轉眼冒金星。
“快,快去給找!”
蕭老爺一想起這些時日京城內所發生的丟失孩童的無頭案,原本紅潤異常的麵色更是伴隨著一口逆血噴出,而愈加病態。
“莫莫不是,報應來了”
“快,快扶老爺下去休息”
這一夜,注定蕭家無人能眠,也注定是雞飛狗跳的一夜。
以現如今蕭家在京城的勢力,敢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將孩童擄走,結果可想而知。
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得硬著頭皮去找。
一場腥風,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