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聲如雨打芭蕉,丁長生見狀也隻能以手中畫魂筆應付。
筆走龍蛇,處處點在關鍵要命之處。
那些怪蟲的身體輕觸則爆開,其內體液似強酸落在地麵濺起大量白氣。
稍稍沾染皮肉半分,便能催的人皮開肉綻。
丁長生不敢托大,手中畫魂筆材質特殊竟是能不懼這怪蟲體液。
他正巧以此為引,出手似光如電。
往往引爆一隻怪蟲的瞬間,其遞出的氣勁瞬息間引起連鎖反應。
嘩!
一死一大片
空氣中頓時傳來腥臭難聞奇聞,而遠處一聲悠揚的笛聲傳來。
這些怪蟲聽之也紛紛後退,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有過前車之鑒,這一次丁長生及時鎖閉了經脈竅穴不留一點可乘之機。
尋聲而來,一處藏在雜草背後狗洞暴露在他的眼前。
雖沒有隻身進去,可站在洞口便能聞見一股腥風撲麵而來。
“底下八成就是血蓮教的道場,隻是這洞口也太草率了點”
丁長生不忘吐槽,而就在這時一個他實在不想看的身影如牛皮糖般不請自來。
“登徒子,找到你了!”
“宋大司直,你不是整天吃飽了沒事做,天天跟在我屁股後麵”
“真不怕京城百姓口中的那些流言碎語”
“你不怕,我怕!”
來人正是宋白玉,原來她早就發現丁長生出了城,暗地裡以其絕頂輕功在後暗暗跟隨。
這不,看見丁長生以一己之力力戰蟲海,自以為手握證據的她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
哪壺不開提哪壺!
丁長生不說則罷,一提則紅顏大怒。
原來那日紮紙鋪裡,丁長生早就聽見外麵動靜,故意露了破綻給宋白玉其果真上當。
倉皇出劍,代價卻是丁長生施以巧勁破開其所係發髻。
披頭散發,成何體統。
眾目睽睽,惹人非議。
此時,宋白玉的臉上七分惱怒,三分羞紅,不由分說一劍刺出。
“登徒子,你還敢提,壞我名聲,你且拿命來償!”
丁長生見狀躲閃,可不知是宋白玉下盤不穩,還是腳底打滑。
其手中劍鋒還未碰到丁長生衣袍半分,整個人竟是身子一歪落入那深不見底的狗洞之中。
一聲驚呼悄然出口,宋白玉轉眼便落入黑暗裡不見蹤影。
丁長生見狀無奈,也隻能是稍作準備跳入這狗洞之中。
一入其中,腥風撲麵。
控製不住的身形下墜,在其體內靈氣稍稍運轉後這才有所緩解。
丁長生還未落地,便聽得身下不遠處噗通一聲。
暗自偷笑,隻見丁長生身形似猿猴一般徐徐而下。
“可摔死登徒子,你還敢說你是清白的!”
雙眼冒火的宋白玉看著丁長生如此輕易落地,憤怒之餘開口質問。
可丁長生環顧四周,一個箭步上前便是捂住宋白玉還想繼續喋喋不休的嘴巴。
“噓!”
“想活命,就閉嘴!”
宋白玉不明所以,可順著不遠處的火光望去。
僅僅隻瞥了一眼,便冷汗直流。
她自領大理寺司直之職,還從未見過眼前這等駭人一幕。
而見過“大場麵”的丁長生,也決然想不到大墓之中等待自己的竟是這般富有衝擊力的一幕。
人皮肉爛,碾做塵泥。
九幽地府,莫過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