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畫魂師!
精心布下修羅場,隻等魚兒闖進來。
以大理寺的實力自然能覺察到病虎薛昆生留下的蛛絲馬跡,可誰都不回想到這正是其特意留下的誘餌。
入宮的陳白舍早已歸來,而大殿上的一幕令他羞憤難當。
當朝天子字字珠璣,每一句都狠狠插在他的心間。
“大理寺這幾日可出名的很呐,先前蕭府丟子的案子沒有下文反倒是讓人殺上門卻又全身而退”
“我北朝何時有過這等顏麵儘失的局麵!”
龍顏震怒,儘皆縞素。
“聖上息怒,臣以差人去尋那血蓮教惡賊的下落”
“陳卿,這一次務必給朕殺上幾個,不然天下人的心便再難收攏了”
“臣領命,定當不負聖命!”
這不,剛出宮的陳白舍一刻也不敢停頓,回到大理寺的他整頓人馬傾巢出動。
為首之人正是大理寺內威望極高且公認能力實力最強的武慶封,其一奶同胞的妹妹正是先前雖周鼎一同而來的武三思。
與其妹妹一心求仙問道不同的是,武慶封卻心甘投身於朝堂。
兩人武學上的天資皆是一脈相承,可得龍虎山真傳的武三思卻是比其哥哥要強上一頭。
趁夜而來的武慶封腰懸佩刀兩把,一身黑色勁裝在漆黑的夜裡宛若疾馳的閃電。
早有探子報的消息,見血蓮教的教眾於一處停屍義莊附近活動。
武慶封可謂是藝高人膽大,竟是領人一頭就往義莊裡紮。
“大人,血蓮教的那些餘孽詭計多端,如此這般恐有不妥啊”
“你等為何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血蓮教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可是這群烏合之眾卻硬是在大理寺殺了個七進七出!”
隻見月光映照下,一人卻不冷不熱的緩緩出言道。
“鄭齊嬰,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兩人在大理寺中皆是頂尖的存在,所以平日裡難免有些爭強好勝的摩擦。
人爭馬快,說話間眼前那座黑沉沉的義莊便出現在眼前。
還未走到,麵前一陣陰風帶著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撲麵而來。
眾位大理寺的官人翻身下馬,迎著這股濃重陰氣緩緩走入其中。
而就在不遠處的地方,兩道如鬼魅的身影悄然欺近。
“沒想到無影前輩竟是願同我一起淌這趟渾水”
“彆一口一個前輩叫的,我聽著不舒服”
清冷皎潔的彎月下,兩人鬼鬼祟祟的盯著不遠處義莊裡的一舉一動。
“這明顯就是圈套,這些大理寺的鷹犬居然會看不出來?”
惜字如金的無影倒是多說了幾句,而一旁的丁長生聞言卻是笑道。
“難得聽你多說幾句,一說卻都說在點在上”
同丁長生接觸時間越久,無影便越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深不可測。
除了那極其變態的領悟力之外,更是兼有極深的城府。
而今日所見,又讓其多看了一分山嶽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冷靜。
“怪不得此人會得蕭府如此看重”
在無影眼裡,丁長生的實力也許在同輩間不是頂尖。
可心性,城府還有這份極為老道的冷靜,放眼整座京城也難有人出其左右。
很難想象此人竟然隻是一個紮紙鋪的紮彩匠
然而就在無影走神的瞬間,義莊內竟是隱約傳來喊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