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魔窟內的大戲,才剛剛開始。
陳白舍手刃逆徒的心昭然若揭,一手長槍出的也是狠辣不留情。
任憑薛昆生何等實力也得小心應付,不敢大意。
可好虎架不過群狼,如今修煉魔功走火入魔的他體內新舊老傷加在一切再也沒了當年那敢藐視天下的氣勢。
“若是束手就擒,我會考慮給你留一個全屍”
陳白舍出手之間,還不忘好言相勸。
可殺心已起的薛昆生何嘗會為求一全屍而委曲求全
“師尊,你是了解我的,今日你我怕不是要分出個不死不休了”
“不然,你也無法交差啊”
薛昆生一臉獰笑的看了看遠處那群兵卒身前所站之人,他意有所指陳白舍何嘗不知。
手中長槍再無頓塞,氣勢如龍出海大開大合。
二人稍稍一錯蹬的功夫,幾個透明的血肉窟窿便在薛昆生的身上出現。
體內生機伴隨著鮮血一並流出,而那愈加清晰的道道血紋卻象征著薛昆生至死方休的決心。
隻見其拳掌齊出,即便是陳白舍有心抵擋可從長槍上傳來的力道也是輕易撕開了他的虎口。
尋常血肉與傳世精鐵的碰撞,誰勝誰負還不好說。
令人有些發悶的血肉碰撞不斷響起,道道崩裂的傷口也是出現在陳白舍的身上。
“師尊,你終究是老了啊”
薛昆生獰笑著說道,而陳白舍手中長槍如刹那星光無法捉摸。
其故意賣了個破綻,正如當年一樣。
而本該一眼看出的薛昆生竟是義無反顧的跳了進去
噗!
長槍貫穿心脈,鮮血灑落四方!
陳白舍手中長槍貫穿了薛昆生的心脈,氣勁縱橫之下其整個身體也是鮮血崩裂。
“看樣是,勝負已分”
薛昆生跪倒在地上,大口夾雜著血肉碎片的鮮血從其嘴裡不住噴出。
“你本不該落得如此下場”
“不不用你來可憐我在在那種地方待著”
“倒還不如死了算了”
“惡賊,還敢嘴硬!”
誰料,薛昆生話還沒有說完,一記快刀竟是一下子斬下其項上人頭。
“嚴大人!!”
陳白舍眼見如此,不由怒上心頭。
“陳老誅殺惡賊有功,我等可都看在眼裡,莫要因一時之過而壞了大局”
“嚴大人說的是,陳某受教了”
陳白舍一抖長槍轉身便走,而武慶封和鄭齊嬰見狀也緊緊跟隨。
“哼,老東西”
薛昆生一死,魔窟內的那些人馬正如丁長生所言的那樣如何抵擋得住北朝的鋼鐵洪流。
儘數屠殺殆儘,留下的活口不過也是為了幾日後當街斬首而刻意為之。
而此時早已逃出魔窟的赤腳少年,行走於崇山峻嶺之間。
身手矯健似成精猿猴,而其眉宇間哪裡還有半分木訥神色。
一雙讓丁長生看來再熟悉不過的眼睛,正悄然閃爍著狡黠的光。
“師尊,托你的福我才能脫下這副皮囊”
而後肆意的虎嘯,回蕩在這大山之間,驚起一群飛鳥的同時徘徊而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