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難以名狀的詭異氣氛在李家蔓延,而丁長生匆匆看了幾眼便欲要抽身離開。
隻是轉身瞬間,李家院門已關而那個滿臉橫肉的糙漢子正正好好擋在門前。
搓著雙手,一臉奸笑著說道。
“聽聞丁掌櫃的手藝獨步京城,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謬讚了,無非是討生活混口飯吃罷了”
“如若列位日後有求,我自當竭儘所能”
“笑話!此等白事之物還是留給你吧”
誰料那糙漢子突然變了嘴臉,不大的院落頓時殺出幾人。
“還請丁掌櫃行個方便,今日將你的命留在這裡,以此讓我等好回去複命”
丁長生見狀心境穩若老狗,衣袖內的神鋒早已渴望鮮血的浸潤。
彆看此時是一對多,但決然不可能發生被圍起來圈踢的那一幕。
氣氛正欲劍拔弩張之時,緊閉的屋門卻被一人一腳踹開。
那擋門的大漢根本沒料到這一幕,轉瞬間就被推了個狗搶屎。
丁長生打眼一瞧,正是一臉正義的宋司直。
“爾等宵小,本姑娘等你們多時了”
“大哥,這下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給我一起殺了”
院門再度關上,詭異的是這一次竟出奇的鴉雀無聲。
李家內,血腥氣十足。
先前還欲放狠話的糙漢子,眼下已是被一劍封喉。
宋白玉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可硬是看不出丁長生那既鬼魅又蹤跡難尋的劍招。
“你你什麼時候”
“宋姑娘既然已經猜到,那麼丁某也不想隱瞞什麼”
宋白玉憋了一肚子質問的話,沒想到竟是先被看穿心思的丁長生反將一軍。
原本氣勢滔天的她,眼下也成了泄了氣的皮球。
“從那天我就知道,血蓮教的大神官是你殺的”
“大理寺急於立威,反倒是將功勞算在我的頭上”
丁長生聞言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宋司直所言非虛”
“你難道就不想問問你是何時露出馬腳,我是何時看出來的”
“不想”
此時的丁長生專心致誌的俯身翻找著那些屍體上的蛛絲馬跡,對於宋白玉的質問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不對,此事不對”
丁長生這時才猛然發現李家內的變故,耳邊消失的哭聲也是令他一下子神經緊張起來。
那原先跪在棺材邊燒紙的李家婆娘不知何時已是消失不見,而那燃燒的火盆裡原本橙黃橙黃的火苗眼下竟也是變的綠油油。
你快看!
而宋白玉一聲驚呼出口,引得丁長生趕忙回頭去看。
原來那被丁長生一劍封喉的倒在血泊裡的糙漢子,不知何時竟然現出了真身。
那赫然是一條肥壯肥壯的黃皮子
二人回頭再看,院內的屍首也儘是現出真身皆是與此一般無二。
這下好了,是捅了黃皮子的老窩。
宋白玉見狀咬牙硬氣道。
“這裡乃是京城,豈能這些邪祟惡物撒野的地方”
得,宋司直還是當初那個宋司直!
丁長生抬眼指了指前麵
原來,那口薄棺不知何時竟直直坐起來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