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天生怕邪物,眼見如此多的黃皮子心中自然有幾分膽戰。
她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躲在丁長生的背後。
宋白玉原以為會是一場無比血腥的殺戮,可下一秒丁長生竟是一屁股盤腿坐在地上。
“你這是要乾嘛!”
“聽我的話,照我的話做!”
“你!!”
宋白玉急的是心亂如麻,可反觀丁長生卻是不動如山。
衝在最前麵的黃皮子可都快要碰到她的衣角,宋白玉見狀索性把心一橫同丁長生一樣坐在地上,閉眼不看。
時間好似在這一刻被人為拉長,宋白玉是渾身難受可又不敢睜眼去看。
明明隻有一瞬,可偏偏像是一樁香。
許久,耳邊的窸窣聲消失不見,宋白玉麵色慘白的睜開眼卻看見丁長生正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那笑容分明藏著幾分打趣
而她抬眼再看,卻才發現李家中一切如常連院內的那些黃皮子屍體都消失不見了。
李水根的無頭屍首也是被安放在那口薄棺之中,那火盆裡的燒紙尚未熄滅。
一切就好像沒有發生過那樣,令宋白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這是怎麼了”
“一切皆是那黃大仙的障眼法,即便你我小心提防竟然也著了此物的道”
“看來這黃大仙的道行極深,而且心思果決”
宋白玉暗自鬆了一口氣,可緊接著她心中直說不對。
在其眼中一向神秘的丁長生如何對他這般開誠布公,這坦白的未免也太快了些。
宋白玉心說一聲不好,可當她抬眼再看,哪裡還有一臉笑意的丁長生。
其眼前分明就是一張獠牙皆具,腥風凜凜的血盆大口。
那黃大仙的嘴都裂開到了耳朵根,距離如此之近的宋白玉連她的扁桃體都看的是一清二楚。
而更要命的是,宋白玉竟是發現自己無法動彈。
眼瞅著就要被一口咬掉腦袋的她,情急之下咬破舌尖鑽心的劇痛令她重新得到了身體的控製權。
但一切都為時已晚,那張血盆大口已經落下。
突然,斜裡一道寒光不請自來。
敢在其口落下的瞬間再度救了宋白玉一命
獠牙啃尖刀,非常人能乾得出來。
那黃大仙一眼怨毒的盯著丁長生,而後者見狀說道。
“你若是再不走,今日隻怕是走不了了”
丁長生話音剛落,遠處竟是傳來悠揚的鐘聲。
鐘聲似洪鐘大呂令京城內那些躁動不安的邪祟惶惶不安,而這鐘聲落在那黃大仙的耳朵裡同樣如晴天霹靂不敢多聽一聲。
隻聽其怪叫一聲,身形急急退入黑暗裡。
連同她那些徒子徒孫一起從哪來回哪去,狼狽至極令宋白玉不敢相信。
“你乾了什麼,它們怎麼比兔子跑的還快”
“不是我乾了什麼,皆因那悠揚的鐘聲”
當初,丁長生第一次與徐仲山正麵交鋒,二人身後各自現出精怪虛影。
看情形要拚個你死我活,但就在二人劍拔弩張之際正是因為那悠揚的鐘聲方才將之一切化解。
他心有所動看向鐘聲傳來的方向,而那裡亦有一人在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