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閃過一道久違的精芒,其修為雖然不在可那份氣勢仍舊有增無減。
可刹那間,丁長生目光變幻仿佛又成了那個少言少語的木雕瘋子。
推開門,幾匹高頭烈馬晃的人眼直暈。
烏黑發亮的鬃毛裡包裹著強勁的肌肉,馬肚子上一雙明晃晃的官靴看得人又驚又怒。
可順著馬肚子往上看,那副一臉凶相的五官可與官府的人扯不上半點關係。
幾匹烈馬旁,一群摩拳擦掌的小嘍囉個個蓄勢待發。
手中明雪亮乾脆的刀鋒讓人望而生畏,這些城裡大都是些婦孺老人,亦或者是那些躲避戰亂而逃到這裡的人。
能嗅到空氣裡有血腥氣存在,順著看過去幾具無頭屍體還倒在地上不住抽搐。
從其所穿衣著來看,大都是前不久剛剛入城的幾個流民。
而丁長生病秧秧的這副麵孔,也是讓為首的那個大漢看的皺起眉頭。
“呸,真晦氣,老子一路走來不是沒有的女人,就是此等浪費食物的病秧子”
“大哥,不要緊,病秧子他也有病秧子的用處不是?”
說著,此人信手從丁長生身旁木架子上爪來一個尚未完成的木雕。
“死到臨頭了,還有這等閒情逸致,要不了多久那西涼煞星追來,我等都得死!”
說罷,其抬手便將手中木雕摔的粉碎。
原來這群闖入這裡的人馬正是前方逃命回來的逃兵,見識了西涼鐵騎的恐怖這群臨時拚湊起來的烏合之眾哪有一將之和。
兵敗如山倒,這句老話放在哪裡都不為過。
然而這群敗兵卻在近距離見識了死亡之後,徹底放飛了自我。
一路逃,一路搶,一路殺。
丁長生抬眼看了看,這群人約莫有十多個
若是以往這十來個人在丁長生的眼中隻不過是十多個生魂罷了
可如今沒法子催動白骨幡的丁長生,卻還要好好思量一番。
“喂,呆子,給你說話呢,你是聾了不成!”
說話間,那人便是要將巴掌甩向丁長生的臉。
可突然,抬手的他麵色突變,脊背上的冷汗也如瀑布般轟然流淌。
嗖!
下一秒,一支箭矢也是不費吹灰之力洞穿了他的眉心。
嘩啦一聲,紅白散落。
小心!!!
突生的變故也是讓那一眾逃兵神情緊張,但下一秒嗖嗖嗖的破空聲好似死神降臨般完美收割了這些人的生魂。
一箭接一箭,道道屠人魂。
身旁手下接連身死,讓剛剛那個威風凜凜的將領麵若土色。
他一拽韁繩,一夾馬肚瘋了似的朝城外趕去。
但依舊逃不過身後襲來長箭的貫穿!
連人帶馬,一成兩半!
而丁長生順著箭矢射來的方向,且看到一個身披銀甲的白袍小將從屋頂一躍而下。
目光如炬,氣勢滔天。
丁長生雖然沒了修為,但依舊能清楚的感受到那股咄咄逼人的威壓。
而其手中那張造型頗為誇張的牛角硬弓,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是他,絕對錯不了!!”
“西西涼”
“西涼神射手!”
“段三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