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周圍窸窸窣窣的響動聲,卻是讓丁長生麵色陰沉到了極點。
尋聲而去,一腳踹開屋門。
卻見一條黑亮怪蟲早已順著一人鼻息鑽入肺腑,那女人臉寫滿了驚恐眼見丁長生到來其整個人更是不要命的撲了上來。
“救我救我救”
可話還沒有說完,從嘴裡淌出來的全是黑血。
下一秒,其整個肺腑也是從裡到外炸了個乾淨。
丁長生又是一劍將黑蟲一分兩半,可這麼下去治標不治本。
“一定要找到這怪蟲的源頭!”
事不遲疑,丁長生趕緊朝城內那些住人的屋裡去。
可修為不再的他,即便是健步如飛可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耳邊不斷傳來肺腑的炸裂聲就好似冥冥間敲響的喪鐘一般
砰,又是一腳踹開屋門。
“小小哥”
這是最後一戶,裡麵住著的正是一對外逃而來的母女。
她們也是丁長生來這座小城的第一個客人,平日裡雖然交談不多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交情也是讓丁長生怒火中燒。
“來的比我預想的還要快一些不錯”
隻見一人手中正捏著一條胡亂扭動的黑亮怪蟲,另外一隻手活生生鉗製住這女子的脖頸令其無法動彈。
而在兩人身邊早已一個胸膛炸開的女子沒了生機,可其手卻依舊死死抓住此人衣角不願放棄。
丁長生衣袖裡藏著神鋒,袖箭更早已蓄勢待發。
可即便是如此,他依舊沒有完全把握對付眼前這個
藩國戲法師!!
“我一路走來,這是我屠戮的第十座小城”
“沒想到,在第十座小城裡才碰上你,可惜啊可惜”
“可惜那些人都白白成了你的替死鬼”
“你這若是到了陰曹地府,該如何向他們解釋啊”
“丁大掌櫃”
丁大掌櫃這四個字一出,丁長生便萬般確定此人定是同京城裡那些作亂的戲法師是一派的。
“冤有頭債有主,你等受寧國侯挑撥犯了株連九族的死罪,與我何乾”
“好一個寧國侯,好一個與我無關”
“你可知,在京城中有我多少親人被那狗皇帝砍了頭”
“徐望北對漠北出兵,我等多少百姓親人也因此橫死當場”
“這些流民卻隻想苟活在這裡,做那塞外神仙”
“不可能!!”
這戲法師一語說罷,手腕猛地一用力便是扭斷了這女子的脖子。
殷紅的鮮血順著其嘴巴流向脖頸,而瞪大的眼睛裡除了恐懼之外更有著濃濃的不甘。
強烈的刺激讓丁長生牙齒緊咬,暴起的青筋任誰看了都看得出丁長生的此刻心中的憤怒。
這還是他頭一次因為修為不在而怪罪自己
初春小城,分外清冷。
手握神鋒長劍的丁長生不顧一切的朝那戲法師殺來!
激射而出的袖箭如毒蛇吐信般直衝其麵門,神鋒妖劍悍然朝其哽嗓咽喉直直抹去。
那戲法師見狀臉上露出詭異一笑,不慌不忙從衣袖裡抖出一把短刀也這麼同丁長生交起手來。
藏有神仙索的他根本不擔心自己如何脫身,而他之所以這般隻為了丁長生的項上人頭。
丁長生一路隱匿身形
可在漠北,有一戶惹不起的勢力可是出了大價錢要買其人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