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塑像麵容不出所料的正是那位後土女帝,隻不過那塑像麵容卻是與丁長生當初所見的有些不同。
“說來還真是奇怪,像與不像隻在一念之間”
塑像下麵,一眾百姓如同石像般虔誠的跪拜著,似乎天塌下來也無法讓他們改變心意。
那姍姍來遲的老頭就跪在隊伍的最後麵,一臉虔誠的樣子竟是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突然,城中響起清脆的銅鈴聲。
猛地一下子,高塔內虔誠跪拜的百姓齊刷刷起身回頭。
想象一下,被這麼多人突然用眼睛看著,那撲麵而來的威壓也是讓琵琶姑娘心頭一緊。
而丁長生卻注意到,正是那銅鈴聲的出現,才讓這些百姓從先前的狂熱虔誠中脫離出來。
“爹,我回來了”
隻見一個精壯的漢子,背著一副硬弓領著一眾人走入城中。
他們手上各種異獸早已沒了生機,隻是那為首之人眼見丁長生和琵琶姑娘臉上剛剛浮現的笑容蕩然無存
“你們是誰,這裡不歡迎你們,快走!”
極度的排外讓琵琶姑娘這位六劫境修士頓時不高興了,隻見其冷笑一聲以其為圓心兀自散開的威壓,直接作用在那精壯漢子的身上。
如同炒豆般的爆響聲不絕於耳,那漢子也是一瞬間跪倒在地上。
隻不過眼中浮現的執拗和怨毒也是死死盯著琵琶姑娘
“好了,既然這裡不歡迎我們,那我們還是儘早離開去那後土城”
丁長生此話一出,那人身上的威壓頓消。
而其也是沒辦法的吐了口逆血,但顧不得起身其聽說丁長生居然要去後土城連忙說道。
“二位若是想活命就聽我一句勸,離那後土城越遠越好”
“心硯,不可亂講!”
“爹,你還要瞞到什麼時候!”
心硯此話一出,那個老頭竟是直接惱羞成怒舉手便打!
可手掌還未落下,便是整個人僵硬在那裡,無法動彈!
爹!!!
心硯還有其身後的一眾年輕人直接拔刀相向,雖然幾人的實力不過元嬰期但骨子裡倒是有幾分血性在
“隻要你告訴我想要的,你爹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心硯自知語失釀成大錯,但他心中早已對後土城積怨已久
隻不過心硯剛要開口,城中那座高塔居然發出了刺耳的嗡鳴聲。
聞聲的眾人除丁長生和琵琶姑娘之外頓時頭疼欲裂,一道肉眼可見的蠕動長蟲在眾人的眉心中間竄來竄去
饒是心硯這等骨子剛硬的漢子,也是頂不住這等深入肺腑的劇痛。
很顯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積怨已久,滴水石穿
眼見這一幕的丁長生似乎明白了神廟使者的良苦用心
望著滿城的哀嚎,丁長生竟是有種感同身受的錯覺!
片刻後,嗡鳴聲止息。
眾人早已被汗水濕透了衣衫,一種劫後餘生的快意在眾人心中蔓延。
那些死裡逃生的百姓顧不上彆的,一個個連滾帶爬的朝那高塔衝去。
說是去還願,實則卻透著無儘的悲哀。
心硯眼見這一幕,目光森然到了極點,但是那眼眸深處透著的隻有無奈。